第二日宜寧醒來時,已經是巳時了,扭了扭酸痛的腰,又揉了揉發青膝蓋,才起身下床。身子一如既往顧鼎臣已經擦洗過了,膝蓋上他也為她上了藥。
也不明白顧鼎臣晚上為什麼那麼凶狠,白天多溫柔啊!如果晚上也那麼溫柔就好了。
轉頭看到顧鼎臣昨晚給她的平安符,昨晚他親自為她放枕頭下麵的,說是昨天去京郊的青山寺求的。
宜寧想著顧鼎臣昨天晚上回來一瘸一拐的,說是摔了一跤,可能也是因為昨天去青山寺為她求平安符摔跤了。心裡想著還有幾分感動,走到梳妝台前,看著手中的符紙,黃色的符紙配上紅色朱砂寫的符語,莫名讓人心安。
宜寧視線從符紙上移開,又看到鏡中的自己,眉眼帶著媚色,嘴唇紅腫。她一時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這一世是不是真實存在,鏡中的模樣像極了上輩子接待完客人的時候。
她微微垂眸,心中慌亂,又揉了揉額頭,起身打開窗戶,讓外頭的冷風吹進來。
她琢磨著,符紙還是不能要了,萬一真的有什麼靈力,那可怎麼辦,畢竟自己身上重活一世這樣奇怪的事情都發生了。
而且就靠著一張臉,一張胡說八道的嘴,把顧鼎臣騙成這樣,事事關心,件件有著落。
這在上輩子,想都不敢想,每日隻求著接待的客人愛乾淨一些。然後遇到看著有錢一些靠譜一些的,使出渾身解數,就為了他們能在自己身上多花些錢,好讓自己手中的銀錢多一些。
哪裡敢想有誰為了自己可以做到這步,她不是不貪心,隻是也沒貪心的機會,上輩子一開始遇到徐宴安,她也是想貪心的,畢竟第一次遇到那樣的男子,哪會不心動,不癡心妄想。
可惜人家半個子都不給留,半點期望都不給。
就因為什麼,她的出身,她蠢笨的性子。
這輩子,好像也是走了運,先是李世則,再是顧鼎臣。
她估摸著,如果不是自己出現的時間太合適了,等顧鼎臣入仕,她也是騙不到的。
李世則更是,兩人好像就是在李世則最容易被攻略的時間遇到了他,畢竟沒嘗過女子的滋味,自己又存了心思,在一起後更是寸寸攻入他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