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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略有耳聞。”

海瑟眨巴眨巴眼睛，一副純真無暇的標準萌新表情。

尼古拉斯見狀更加確定海瑟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新人，沒受過那些同胞滿懷惡意的毒打。

他在木製吧台的桌沿下方磕了磕煙鬥，先是看了一眼不遠處坐在火爐前偷聽的莉亞，這才看向海瑟：

“無論你從哪裡聽說過關於螺旋的傳聞，把那些傳聞再誇大一百倍差不多就是螺旋的正常道德實力水準了。

這幫家夥在外鄉人當中是很少見的團體組織，不但個頂個的厲害而且內部極為團結，屬於根本招惹不起的怪物集團。”

“螺旋的人，很囂張？”海瑟坐在尼古拉斯對麵，好奇地問道。

“何止囂張，他們會清除掉一切攔路者，無論對方是誰。”

尼古拉斯深深抽了口煙鬥，過了兩秒才從鼻孔裡噴出兩道白煙，咂了咂嘴巴：

“【不敗】，【命運歌者】，【水銀蛇】，【小王子】，【冥王】，【鬥神】，【紅鬥篷】……這些名字隨著一場場殘忍的殺戮和征伐而在外鄉人之間變得如雷貫耳。

沒有外鄉人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這些凶徒為了某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所過之處皆化為灰燼。”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海瑟問道：“我是說，如果他們真那麼凶殘不留活口，誰來傳述關於螺旋的故事？”

“異邦戰，確切地說是像這次陣營戰一樣的異邦戰。螺旋隻會清除掉攔路者，對於臨時組隊的同陣營外鄉人既不會過多偏袒也不會刻意針對。

而且有些異邦戰並非要求打生打死，一旦螺旋獲取了異邦戰的勝利……無需懷疑，他們總是能獲勝，其他陣營或作為對手僥幸存活的外鄉人們就會立刻脫離當前世界，逃之夭夭。”

尼古拉斯的麵龐籠罩在煙霧中，

“我也曾是那抱頭鼠竄的落敗者。”

“你遇見過螺旋？是誰？”海瑟更好奇了，難道眼前這個大塊頭聖誕老人還有什麼壓箱底的秘密不成？

“【小王子】雨果。如果說螺旋裡麵有誰還能稍微溝通，那隻有小王子。

我見過他兩次，第一次見他時他還是個被童趣和快樂環繞包裹的金發孩童。

雖然動手時不留情麵，但他在確認了我和另一個外鄉人的異邦戰任務不與他的任務衝突後就立刻停止對我們的攻擊，甚至還讓他的仙子教母們用法術為我們療傷。

為數不多的談話中我能感受到他的熱忱和對某個目標的敬仰崇拜，真是個好孩子啊。”

尼古拉斯抽著煙鬥，緩緩說道：

“但第二次見麵時，他變了，變得非常非常邪門。

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麾下的童話人物們都變得麵目全非甚至可以說可憎。小王子的心靈也變得愈發偏執邪戾。

那一次異邦戰簡直就是地獄繪卷，我拚儘所有才勉強從異邦戰中逃出生天。”…。。

海瑟問出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問的問題：“奇怪了，外鄉人當中隻有螺旋這麼個組織嗎？其他外鄉人不組隊的？”

“按常理來說，外鄉人因為要奪取最終勝利的緣故，跟‘組隊’這個事根本就挨不到邊。

但有些相對不那麼擅長戰鬥的流浪派外鄉人為了能夠活著尋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個世界，開始三三兩兩地報團取暖，結成同盟。

這樣的同盟相當鬆散，沒辦法實時溝通，更沒辦法守望相助，頂多隔一段時間消耗火苗報個平安，又或是多花些火苗交換一些情報。

而螺旋就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