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盛抬起頭,就這盯著周小胖,周小胖哪見過這種場麵。終究是低下了頭,心積攢的怒氣隨著曹盛的目光煙消雲散。“你說的這件事,高層的人也是剛剛知道,事實上,留著場上的考官可能早就被換過一批了,這是教會的手筆。”曹盛沉聲說道,聽起來心情很差,這件事情他將會負全責!在他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替換了所以考官,很顯然,這是比他要強得多的存在。“教會?”林立和周小胖齊聲說道——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曹盛點了點頭,對他們解釋道。“教會是盤踞在解放之地數千年的組織,就像一群陰溝的臭老鼠,抓不完,滅不淨!”“他們信仰著外域的神明,他們是人類的叛徒,他們渴望著神明重新奴役這片大地,一群膚淺偏執的瘋子!”曹盛手掌緊握,似乎是為了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儘量控製住自己的內心的激動。隻見他從那件黑色風衣掏出一根香煙,對二人說了句“失陪”,便沉著臉推門而出。那名助理攤了攤手,顯然作為曹勝的助理,這種情況的處理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接上曹勝的話茬,對二人說道。“他們會盤踞在每一個城市的陰暗處,由一個紅衣大主教掌管一個城市的教會,然後又蔓延出幾條枝乾,每個城市都會有好幾個這種分教會,他們由主教來控製。”“他們就像伺機而動的毒蛇,我們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咬走一大塊肉!是社會的毒瘤,人人當誅之!”林立和周小胖聽後深以為然,對於這種危害是會的組織,他們本能的會痛恨它。“那我的兄弟,葉銘軒還有救嗎…”林立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想法,開口向那位助理帶有幾分懇求的詢問道。那位助理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你放心,教會雖然是群瘋子,但是他們也有腦子,對於這種對測試大會上,殺考官抓學生的事,他們至少從前是沒有乾過的。”對於林立和周小胖而言,這個安慰很受用,可能他們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就鬆了一口氣。“拜托了…”“回家好好休息吧,你們隻需要耐心等待,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見那個助理沒有多的表示,林立和周小胖也隻好點點頭,推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這個消息他們而言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有希望就代表結果還沒有太壞,林立在心中怎安慰著自己。……這是一個陰暗的地下室,燈光時亮時暗,微弱的光線隻能勉強照亮地板,顯得無比陰森恐怖。這充滿了潮濕和腐朽的味道,葉銘軒掙紮著從相比於其他地方還算整潔的床上醒來。“這是哪…”葉銘軒睜開眼,隻感覺腦袋無比沉重,嗓子沙啞,讓他發不出聲音。他想試著活動一下手腕,卻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鐐銬束縛在了床邊的柱子上,鐵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叮當的響聲。葉銘軒強撐著坐起身,目光不斷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很破…很舊…很暗…葉銘軒看著周圍的環境,心已經有了概念。這可能是一個地下室,或者是廢棄大樓改造出來的一個小房間。葉銘軒在心不斷盤算著自己現在的處境——結果顯而易見,似乎並不太好…他開始查看手上的鐐銬,嗯……長度很長,在這個大約30平的地下室,至少可以活動一半的距離。至少不是完全不能活動……葉銘軒在心中安慰著自己。葉銘軒又看了看別處,發現自己剩下起床似乎是剛鋪過的,相比於地下室的其他設施要好了太多——一張發黴的木桌子,兩張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椅子,以及一個高掛在床頭的鏽跡斑斑的金屬十字架。“難不成我是特別的?還是另有隱情呢?是隻抓了我一個,還是抓了很多人呢?”“可是我似乎並沒有什特別的啊,一個酒鬼父親,幾乎讓他們家揭不開鍋,還有那可憐的母親……”“而且如果是像那個男人索要錢財的話,我敢相信,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撕票……”葉銘軒十分不解,因為他找不到任何抓他的理由,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家境清寒的普通人而已。“哢嚓——”隨著那扇舊鐵門的把手被轉動,一個男人推門走了進來,鐵門與地麵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讓葉銘軒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葉銘軒的麵前。儘管看的並不真切,但是葉銘軒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那個打暈他的“紳士”考官!隻見“紳士”幾步走到那個破舊的木椅邊,將其擺正,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在葉銘軒的正前方悠悠坐了下來。他始終是那副得體的微笑,但是在葉銘軒眼中,一個惡魔對他的嘲笑。葉銘軒的雙眼死死瞪著眼前的男人,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寡。不過他轉念一想,也許自己表現的越不成熟,越衝動,就可以成功達到迷惑他的效果呢?念及此處,葉銘軒迅速做好了打算,將就衝動的一麵完全暴露出來。“你為什抓我!憑什!”在“紳士”考官看來,葉銘軒的情緒在這一刻再也維持不住,怒火仿佛要將它吞沒。那個“紳士”輕笑一聲,自然地蹺起了二郎腿,那神情仿佛在展示一種隨意的優雅,將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對著葉銘軒帶著幾分笑意地說道。“請允許我向你介紹一下,我叫做伍子鳴,當然,如果你想,也可以稱呼我為——代理主教麾下”。“我才不在乎你叫什!我隻想知道,你憑什要抓我!”伍子鳴搖了搖頭,看著葉銘軒怒目圓睜的樣子,心想果然還隻是剛剛成年的高中生啊,脫離不了衝動和幼稚,輕聲對他說道。“當然!我當然會告訴你,畢竟這是主的安排,是無上的光榮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放心好了,我們不會讓你死的,而且你會得到很多好處噢”葉銘軒瞪著伍子鳴的臉,這個男人的話,他是一點也不信!而伍子鳴也並不打算解釋些什,隻留下一句“晚安好夢”便離開了這個房間。“砰——”的一聲,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被重新關上。伴隨著回蕩在密室的響聲,和脫落的鐵鏽,這個房間又恢複了絕對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