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你能阻止嗎?”清冷的夜,晦明晦暗的燈火閃爍,穿梭在長廊間,奔跑的腳步,微風輕輕吹過,傳來一陣陣風鈴聲。“,不試試……怎……知道呢?”空中夾雜著鈴聲與兵器碰撞的聲音,女孩的裙擺蕩漾,腳步朝著聲源處前進。終於穿過紫藤花的長廊,燈光照耀下,一座噴泉顯現出來。水池邊跪下的正是這空中島嶼的主人——靈何。血跡布滿靈何的身體,猶如山中河流向低處不停流動,被利刃劃傷的雙手,艱難的緊握著極緣槍,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一邊又大口喘著粗氣,竭儘全力的想要再次站起,但身上的傷口早已暗示,根本不可再戰。叮當,叮當——傳來的清脆鈴聲響徹在安靜的夜中。“我趕時間。”男子清冷聲音說著。幾步間便已來到靈何身前,用高傲的眼神俯視著跪在地上的人,青中泛白的長劍抬起靈何的頭,隻是輕微觸碰,便出現了鮮血。“住手!!你要對我爹爹做什!”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祂,充斥著孩童的憤怒和恐懼。男子頓了頓,眉眼依舊冷淡:“正好。”聲音剛落下之時,隨之而來的便是無儘的黑暗。似夢鏡似現實……“等……等等!!你要……”靈月猛的坐起,睜開眼睛,同時伸出手妄想阻止,恐懼使她喘著粗氣。叮當,叮當——“……”眼前是天花板,燈上還掛著她兒時粘貼上去的紙鶴。陽光早已經照入屋內了,時間已經很晚了。黑暗後是光明,刺眼的光讓靈月不得不收回手,扯住部分光亮,那紫色的眼睛也隨之閉上,腦海中回蕩著模糊的夢境碎片。“又是這個夢……”靈月搖甩著頭,讓自己保持清醒,白色的發絲隨之亂糟了,打著呼欠,紫色的瞳仁中冒出點點淚花,如往日一般望向窗外,泛著紫色光的花朵。紫色的花朵同夢中一般,但在靈月的記憶父親並未有過這場戰鬥,況且家中人告訴過靈月,夢境與現實是相反的,不必在意。可重複的夢還是弄的靈月煩惱。過去每當靈月問起父親在何處,初緣人都會以父親在九重天忙碌所以回不來為借口搪塞,而且又以未成年,禁止靈月離開初緣島,幼小的心靈早就埋藏了對外麵的世界無儘的好奇。“哈~看來偷摸去九重天的計劃要提前了!”靈月紫色的眼睛閃著光,將這一計劃牢牢記在心上。此時門外的敲門聲如往日一樣響起。咚,咚咚——“小靈兒,今天怎還沒有起床呀~我可是記得每次你過生日,你都是比顏若那家夥起的早,今天是怎了?難道是因為昨天“玩”的太高興了。”靜——“好啦~小靈兒,貪睡的話可是會變醜哦~,我們家寶貝這可愛的,也很乖,所以快給你好哥哥我開開門,行不行呀?”靈月皺著眉,翻過身將一旁的玩偶抱在懷中,閉上眼睛,慵懶地縮成一團,軟綿綿的說道:“別催嘛……葉卓然,你就讓我再睡一會兒吧……”“哈~昨天被顏若懲罰了一天,我全身都痛嗚悟~”聲音越來越低,靈月抱著那玩偶又繼續補覺了。“這樣啊,那再準你睡一會兒,二十分鍾後不起我就隻好喊顏若來叫你起床了,到時候……”門外人一聲輕笑後便沒有再說話了。靈月無所謂,反正今天生日,顏若總不可能連生日都還罰自己吧,於是靜靜躺著。突然頭腦中浮現出剛剛的對話中的兩字,生日,猛的睜開眼睛,翻身起來下床奔向外麵喊道:“等等……今天是我生日!等等啊!!葉卓然,幫我梳頭!”慌張的少女光著腳丫子匆匆去開門,隻見開門的瞬間,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正悠閒的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下顎搭在手背上,擺著姿勢,麵帶微笑地看著靈月。那黑色的短發左側的紅色挑染,血色的瞳孔,總是給旁人一些寒意。“葉卓然!你乾嘛不回我話。”葉卓然打量著眼前的少女,氣鼓鼓的叉著腰,穿著可愛的睡衣,但頭發卻是亂蓬蓬,還翹起來了,順著頭發向下看,兩隻腳丫子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葉卓然笑容依舊,搖著頭,起身走向靈月,高大的身軀彎著腰湊近。“這慌乾嘛小靈兒~就這擔心~我走?”葉卓然過眉的黑發很蓬鬆,彎腰的同時像果凍一樣搖動著。紅色一簇毛在靈月眼中,令靈月想起剛剛的夢境,再加上葉卓然剛剛的話,氣怒道。“擔心你個大頭鬼!今天可是你管我,頭發太難……”靈月叉著腰懟道,有理有據,但又想到什沉默了幾秒。靈月突然意識到了什,連忙換了個態度,扯著葉卓然衣角撒嬌道:“葉哥哥~我錯了,幫我梳頭好不好~真的頭發好長,你看都拖地了,很難洗的!”葉卓然笑了笑了,挺直了腰板,退後一步,雙手環抱,打趣說道:“現在知道叫哥哥啦?可惜……沒用!”靈月委屈的表情瞬間消失,嘖了一聲,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行啊,那就等著唄……等著顏若上來!要不高興一起不高興。”葉卓然沉默了,但臉上的笑意卻不失,頓了退後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開口道:“翻臉比翻書都快,好啊,那咱們等著,反正顏若正好昨天的“氣”還沒有消。”葉卓然死咬住“氣”字,靈月自然明白,自己現在腰酸背痛不就是因為去後山抓魚,沒看時間,晚了一點回家……被顏若罰了嘛,至於發這久的火嘛?靈月低著頭,背著手,一隻腳在地上畫圈圈,鼓著嘴,咬了咬唇說道:“那,那咱們各退一步嘛。”葉卓然愣了愣,眼中有些許驚訝,用手摸了摸靈月的頭,笑著說。“那可不行!”葉卓然說出了靈月怎也沒想過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