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 出賣(2 / 2)

方想要做什麼。

換做一號在大師的位置,他絕不會發動這場戰爭。

打不贏!

打贏了也沒好處!

合作雙贏,才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路登的選擇。

不知道為何,大師選擇了最糟糕的選項。

但眾所周知,時間總會證明,大師是對的。

“還是掌握的信息不夠...”

一號搖了搖頭,沒有多想,繼續喝著自己的元老快樂水。

摸魚的歡樂時光總是不長。

轉眼,和談進行了三日。

這三天時間,一號過的很悠閒。

光是出賣遺忘者,就位自己爭取了兩天的時間。

即便如此,一號還是坐回了座機麵前,看著即將結束的倒計時,和猴子一樣抓耳撓腮,就差上躥下跳了。

“還有什麼秘密呢?”

一號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認真說道,

“你們如果誰是失樂園的臥底,麻煩給我一個信號,失樂園需要你們的貢獻!”

再苦一苦臥底,罵名一號來擔。

可惜,其餘人都懶得搭理他。

一號隻能看著話筒,繼續搜腸刮肚,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秘密。

他絮絮叨叨,說出來的事,大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任何價值。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少,一號也越來越著急,雙腿不停抖動,十指像觸電一樣在桌上亂彈,嘴裡也一直沒有消停...

“看來,不出殺招不行了!”

在最後一分鐘,一號使出了殺手鐧,

“這個秘密可能與大師的能力有關,我曾經拿大師的血液樣本去檢測過,他的血液與其他血液沒有區彆,但離體不久會格外粘稠,怎麼說呢,就像是天然的膠水...”

“哦對了,大師似乎有抗輻射的能力,我給他咖啡裡加過一個糖粒大小的輻射物,致死劑量...”

座機裡不斷傳來一號的聲音,他靠著出賣失樂園的秘密,為失樂園爭取來寶貴的時間。

很難說,一號到底是在立功,還是在犯罪。

功過相抵?

他看上去,樂在其中,甚至巴不得失樂園早點G。

一號已經是反抗軍的模樣了。

這話筒,連接了不止一個聽筒。

某個聽筒旁,園長和星期六,如同雕塑一般,耐心聽著一號的廢話。

先前一號說的一切,他們都聽在耳中。

大師是能力者...

遺忘者就是失憶者...

大師有奇怪的抗輻射能力...

大師的血液檢測結果很奇怪,他的血液很粘稠...

這些秘密,原本隻有一號一個人知道,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還不夠。

星期六一邊記錄,一邊好奇問道,

“如果讓一號知道真相...”

“沒有如果。”

園長沙啞開口,

“一號是第一個見到大師的人,也是和大師接觸最多的人。除了大師以外,一號最了解大師。先知不需要毀滅失樂園,他要的隻是前一任大師...”

失樂園有句老話,第一個投資的是大師,第二個投資的是一號。

一號從來不會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什麼事都落在被人後麵。

粗鄙地說,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因此,在叛變這件事上,一號也不是第一個。

很少有人注意到,在過去六年裡,園長的頭銜,是代理

大師。

大師不在,他就是大師。

因此,園長和先知私下做了一筆交易。

交易的內容很簡單。

園長要求失樂園保留下來,作為代價,他會配合先知,交出一號。

一號則會在雙方安排下,講出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

一號不知道,這些秘密的聽眾,不止是先知。

他更不知道,自己吐露出這些秘密,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守著聽筒的日子,是枯燥的。

絕大多數時候,對麵的一號都在吃喝玩樂。

星期六和園長卻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寸步不離。

“怎麼倒計時又快結束了!”

話筒裡,傳來一號憤怒的聲音,

“我知道的我已經都說了!你們要乾嘛?我為反抗軍立過功!我替反抗軍抓過內鬼,咱們是自己人呐,我要見先知!我要見先知...”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過後,一號扯著嗓子喊道,

“我還知道一個秘密!”

每一次,在倒計時即將歸零時,一號都能說出一個新的秘密,與大師有關的那種。

“大師脖子上有道疤,去不掉!”

聽到這話,聽筒旁的所有人,神色都是一緊。

安吉拉跟在一號身旁,一號無法說謊。

這意味著,這句話是真的!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號竟然掌握這樣的秘密,能憋到現在才說出來。

他們更想不到,一號跟在大師身邊,連這種事都打探出來了!

不少人都在心中重新評估,是不是低估了一號,對他的評價有失公允,他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小醜...

很快,聽筒裡傳來的聲音打破了人們的顧慮。

“給我換瓶蜂蜜水,還有,衣服剛才扯壞了,換秋裝,什麼,沒到秋天?你讓總部季節調整一下,我心中已經秋風蕭瑟...”

這家夥,就是個小醜...

這個秘密造成的影響,還沒有結束。

失樂園總部。

“你脖子上沒有疤。”

園長收回自己的手,星期六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看向園長的眼神裡,沒有憤怒,隻有忌憚和好奇。

一號袒露秘密之後,園長就伸出手去摸星期六的脖子,那隻枯瘦的手如同鉗子一般將他死死掐住,星期六完全無法反抗,他絲毫不懷疑,園長能輕鬆掐死自己!

這不是路登應該有的力量。

這家夥...覺醒了麼?

如果覺醒了的話,園長的能力,又會是什麼?

園長沒理會星期六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歎氣裡帶著失望,又有幾分輕鬆。

失望,是因為自己不是真正的大師。

輕鬆,也因為自己不是真正的大師。

星期六開始回憶,死去的大師,脖子上到底有沒有疤痕。

他這才想起來,大師死後人首分離,分頭行動。

就算有疤,也被傷口毀掉了。

園長冷冷說道,

“吩咐下去,把失樂園所有的屍體,脖子上都砍一道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