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餘成歲卻沒接招：“這些圖紙是你的。它們很珍貴，我怕是買不起。”

“餘夫子說這些就見外了。您教授我們工部營造之事，是我們的恩師，區區幾張圖紙罷了，與您的恩情比起來，那又算得了什麼？”

南茉想將紙塞到餘成歲手裡，後者卻退了一步，沒有接。

“我來書院授課，是侍郎大人的吩咐，乃是公事。朝廷每月發放我俸祿，我便已收了這授課的束脩，錢貨兩訖。你無需感激我，也無需送我圖紙。”

這話說愣了南茉，聽著是這個理，可又覺得哪裡不太對……

“夫子想要這些圖紙嗎？”南茉似乎找到了與餘成歲說話的方式，但需要驗證。

“想要。”餘成歲目光清朗。

南茉懂了，跟這位餘夫子說話，不能兜圈子，要直接。

“那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請講。”

“餘夫子，您收了這些圖紙，也免了我這兩日要抄書的責罰，如何？”

南茉語氣非常真誠。

餘成歲陷入了沉思。

這時，有彆的夫子來了，南茉趕緊將圖紙塞進包裡，站到一邊。

那位夫子跟餘成歲打招呼：“餘大人，早。”

餘成歲回了一聲“早”，隨後喊住了那位夫子：“陳夫子，向您討教一樁事。”

“哦？餘大人請講。”

“書院裡可不可以做這種交易：夫子拿學生的東西，學生免了抄書的責罰？”

餘成歲這話一出，陳夫子愣了，南茉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