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為了拿回麵子,竟然親自下場!
想了想,江安忍住了和他比試槍法的衝動,現在還不是暴露實力的時候。
“江兄,這是比利時一家公司生產的,出廠便是一雄一雌兩把槍,我想將這把雌槍送給你,留作紀念。”
江安聽到了楚雲飛的話,當即就有點想笑,這楚雲飛還真是會玩花的。
本來嘛,兩個人關係好,互相送禮,是人之常情,江安沒理由不接受!
可是雙方的身份太過於敏感了,雖說他們是友軍,但是誰都知道,隻是臨時合作,說不定哪天就打起來了。
況且在華夏人的眼裏,一直是以“雄”為尊,如果他江安接受了,那豈不是說他低人一等?
江安可不會吃這樣的虧,當即便笑著說道。
“楚兄的好意,我江安心領了,隻是我一個大老爺們,要是讓弟兄們知道,配了把母槍,那我這可就要被笑話死了。”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這把雄槍,便送給江兄!”
楚雲飛大方地一笑,看著江安,隨口吟誦了起來,“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
旁邊的趙剛看著二人交鋒,心裏暗暗想到,楚雲飛這是在諷刺江安呢。
這句詩原本是杜甫贈給李白的,原本的意思,大概就是說我本無意爭鋒,可是你這樣奮力拚搏,究竟是為了什麽?
正想說話,便聽到江安摸著手裏的槍,開口了。
“好啊,好啊!不求連城壁,但求殺人劍!楚團長和我江安素不相識,萍水相逢,初次見麵就把愛槍送給我,真讓我江安有些感動。”
江安的話,讓趙剛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聽出了楚雲飛話裏的意思,還予以還擊,這團長有點水平啊。
“哈哈哈!”
楚雲飛眯了眯眼睛,笑了出來,沒有繼續說話。.
他讓張副官出手,本就意在炫耀一番,卻折了麵子。
他本就看不起八路,雖是友軍,但是卻對他們的戰鬥力,不敢苟同。
可是今日所見,真的讓他自傲的心境有些動搖,此人日後必定是心腹大患!
從這個時候開始,楚雲飛已經把江安和他的獨立團當成了對手,這必定是自己的頭號大敵!
眼看著天色已晚,江安便安排人帶著楚雲飛住下,自己則是返回了團部大院。
“團長,你派張大彪去了萬家鎮,怎麽連一營大部分的人都帶出去了?”
到了團部,趙剛這才有空詢問道,“這可是一個營的兵力調動,你到底在乾什麽!如果總部有命令,我怎麽不知道?”
“老趙,別上火啊!你看看你,吵什麽。”
江安坐在門檻上,提著茶壺就往自己嘴裏倒,這楚雲飛還真的不好應付啊,都快讓他喉嚨啞了。
喝完,他這才說道。
“萬家鎮最近來了批鬼子,人數不多,三四十個人,但是你知道他們手裏有什麽嗎?整整一個騎兵團的馬,都是他們看著的!”
江安笑著說道:“老子的騎兵連都組建快三個月了,這騎兵連總不能沒有馬吧?我就讓張大彪帶人去找鬼子們借點馬!”
“江安!你這是私自調動隊伍!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趙剛一下子急了。
“老趙,你別跟我吹胡子瞪眼睛,我這麽乾,那不都是旅長的意思嘛!”
江安咧咧嘴,滿不在乎地笑道:“前段時間,我剛接手獨立團的時候,就問旅長要槍,你猜他怎麽說?”
“他當時就說了,老子要是有槍,要你江安乾什麽?你自己不會找鬼子借嗎?我當時就理解了,旅長這不就是讓咱們自力更生嘛!”
“當時旅長就差沒有讓我把他腦袋砍了去換槍,你說說,上麵不管,那我能怎麽辦?我隻能從小鬼子身上扒了啊!就靠著從鬼子那裏扒來的一百多條衝鋒槍,我這才打下了東山莊!”
“那你也不能這樣私自調動隊伍啊!”
趙剛雖說也眼饞一個騎兵團的裝備,可是在這麽敏感的時期,調動一個營,要是被鬼子察覺到了怎麽辦?
“我心裏有數,咱們早就說好了,軍事上我說了算!我早就得到情報了,這批鬼子是去太原的!”
“奶奶的,幾十個人送這麽多馬,那不是自己往我槍口上撞?老子要是不乾了他,難道還讓鬼子拿去武裝他們的騎兵連?”
江安咧嘴說道:“政委,老趙,這事兒你放心,我心裏有數,不就是旅長嘛,他這人啊,好說話……”
正說著,魏和尚就跑來傳信,說是一營的人回來了,江安連忙站起來,一路小跑就去了王家村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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