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陶國棟，作為雲嶺城建立起來之後才成長起來的佼佼者，他對趙軒和雲嶺城的歸屬感都不夠深。

他自己知道這一點。他也知道上層知道這一點。

平時沒有太大關係，但是在這節骨眼上進行軍隊人員調整......？

陶國棟感到了某種不妙。

他生怕豆豆這是要趁機換掉他。

然而他卻是多慮了。豆豆暫時沒有這樣的打算。

“程軍長請稍安勿躁。我在這個時候進行軍隊混編，自然有我的道理。”豆豆麵對程玉剛的激烈言辭，淡然自若地說道。

“願聞其詳。”程玉剛竭力忍住怒氣說道。

“我這是為了穩固軍心，以應對雲嶺城即將發生的重大危機。”豆豆說道。

“穩固軍心？軍隊混編能夠穩固軍心？豆豆統領，你這是哪門子的道理？莫不是你認為我不懂事理，拿這樣的借口來糊弄我。”程玉剛被氣笑了，嘲諷地說道。

“怎麽不能夠穩固軍心？程軍長我問你，在這雲嶺城最為緊急的關頭，每個軍事將領都麵臨著生死考驗。對吧？”豆豆說道。

“那又如何？”程玉剛問道。

“這種情況下，不是所有人都能看開生死忠心耿耿，難免有人會產生動搖心思。你說對吧，程軍長？”豆豆又問道。

“這與軍隊混編有什麽關係？”程玉剛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之色，沒有直接回答。

“有關係，大有關係。沒有進行軍隊混編前，各高層將領對他手下的軍隊擁有極高的號召力。這種情況下，如果這名高層將領產生了別樣心思，比如想要帶這支軍隊脫離雲嶺城，甚至要命令他領導的軍隊反過來攻擊雲嶺城，就很容易做到。但是，如果進行了軍隊混編，有異樣心思的高層將領就很難做到這一點。他即使產生了異樣心思，也隻能自己脫離雲嶺城，很難帶走軍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程軍長？”豆豆闡述之後又問道。

程玉剛心裏頓時微微一驚。

豆豆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

他認真地看了豆豆一眼，卻發現豆豆隻是一幅就事論事的樣子，好像真的不帶有暗諷，或者敲打他的意思。

他這才略略放心。

“好吧，算你說得有理。可是，混編所導致的軍隊戰力下降怎麽解決？”程玉剛繼續追問這一點。

“我認為，比起軍隊戰力的暫時性下降，軍隊的穩定性其實更為重要。兩害相權取其輕。取舍而已。”豆豆輕飄飄地說道。

“你，唉，好吧。”程玉剛抬手指了一下豆豆，隨即又頹然放下。

他承認，豆豆說得極為有理。比起戰力下降，軍隊更怕的是整體嘩變。尤其是某支精銳軍隊嘩變。

不過正是因為他這樣想了，他才沒有覺得豆豆此舉是專門針對他而來。

然而在實際上，豆豆此舉還真是針對程玉剛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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