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牛皮營帳內,單於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啃食著羊腿,黝黑的臉上散發著一些紫色的光暈。
“單於,那人應該馬上就要到了,看來咱們大計將成啊!”
一旁的軍師拄著木拐,臉上的笑容有些猙獰。
“不急,先吃肉!該來的總會來的!陳昊一死,拿下靖安城不過是時間問題!”
聞言,軍師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惆悵,就在下午,密探剛剛來信!陳昊並沒有死!而且已經在快速趕回靖安了....
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將這件事情告訴單於。
沒過一會,營帳外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
一個身著黑衣,戴著漆黑鬥篷的老嫗緩緩走進了營帳。
“鬼婆,你可算是來了,快坐吧。”
“不用了,你也不用客氣,答應過你的事情,我自然會辦到。”
老嫗說完,從袖口中拿出一個漆黑的藥瓶,上麵似乎還散發著黑色的霧氣....
“隻需將這瓶鴆羽之毒放入水井,那靖安的百姓和軍隊自然都會得上瘟疫!而且,很難醫治!”
老嫗言語間臉上展露著凶光,似是對雪狼軍很是痛恨。
匈奴王和軍師都滿是好奇的打量著老嫗,這毒婦之前可是從來不會參與到他們與雪狼軍的爭鬥之中的,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竟然主動聯係了匈奴王。
匈奴王放下手中的羊腿,將藥瓶接了過來,隨後饒有興趣的問道:
“以你的樣子可不像是缺錢的人,怎麼會為了一些銀兩將這藥瓶給我?你不會有什麼其他目的吧?”
匈奴王也算謹慎,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總要知曉這老嫗的真實意圖。
老嫗聞言憤怒的用拐杖狠狠地砸了幾下地麵,堅硬的牛皮都被她給戳爛了,看的軍師一陣心疼,那特麼可是最上等的牛皮!
“我有一個妹妹,因為癡迷毒術,去了秦朝,因為咱們匈奴的地界不適合毒物的生長,就因為販賣給一個商人一些毒蛇,就被這陳昊派人給殺了!”
老嫗越說越激動,眼神中迸發出的殺意連軍師都有些怕了。
“這仇我不能不報!你們以後再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我隻有一個要求!將陳昊的屍首給我,我要將他練成傀儡!在我妹妹的墳前跪上百年!”
“好!既然你與陳昊有仇,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來人啊!再拿一百兩白銀送到巫師家中!”
“是!”
“不必了!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告辭了!”
說完,老嫗就咳嗽著離開了營帳,匈奴王則拿著那瓶漆黑的毒藥仔細的觀察著。
“就這麼一小瓶,讓整個靖安都染上瘟疫,這老毒婦,還真有點本事!”
此時軍師小聲的說道:
“單於,這毒婦可不能留啊,將來我們一統秦朝,她可是個不穩定因素!”
“嗯!到時候就宰了她,看她那枯樹似的臉我就一陣陣的惡心!”
言罷,軍師拍了拍手。
四個貌美如花,身材豐腴的女子就被送進了營帳。
“這可是屬下精心為單於您挑選的!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看到這四人,單於的眼都直了,立馬摟起兩個放在大腿上,隨後輕輕的擺了擺手。
軍師笑著離開了營帳,順便將那瓶鴆羽毒液給了手下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