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所長歎了口氣,喃喃道我和老趙以前做過警察培訓班的同學,他突然這麽被抓進去,我覺得事情很是蹊蹺,老趙這個人,絕對不會做什麽泄露國家機密的事情的,而且更關鍵的是,我們這個層級,也接觸不到國家機密。
馬孝全當然知道代理所長話的意思,但事實是趙叔和紅姨雙雙被抓進去了,眼下把人撈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代理所長依然在喋喋不休,馬孝全卻聽得意興闌珊,他將目光挪到了坐在角落的小雀身上,試圖捕捉小雀的舉止異常。
小雀也察覺到了馬孝全在看她,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對方看她的眼神中,似乎有看透一切的本領。
小雀下意識的捂住胸口,雖然她穿著警服,馬孝全看著她的目光也並沒有任何的輕薄之意,但她還是這麽做了。
正猶豫間,馬孝全已然近前,站在了小雀麵前。
“雀姐,有空聊聊?”馬孝全對小雀微微一笑道。
小雀想了想,還是站起身道:“要不出去聊吧,正好我要去一下蓮花飯店拿票據,你和我一起去吧。”
馬孝全點了點頭,等著小雀收拾妥當後,跟著她一同出了派出所。
前半程路,兩人都是沉默的,後半程路,馬孝全先開口:“首長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吧?”
小雀剛邁出半步,在聽到“首長”兩個字後,頓住了。
馬孝全向後退了一步,和小雀保持了平行,又重複的說了剛才的問話。
“你到底是什麽人?”小雀有些驚恐的看向馬孝全。
“雀姐,你不用怕,我隻是隨口問問,我沒有別的意思,再說了,我隻是個小蝦米,不值得讓首長惦記。”
馬孝全越這樣說,小雀就越擔心,她越擔心,臉上的表情就越不自然。
到底還是經驗欠缺,如果她再鍛煉兩年,完全不會被馬孝全這一句話給唬住。
“那你什麽意思?”小雀問馬孝全。
“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趙叔和紅姨被關起來有點蹊蹺,如果可以的話,麻煩雀姐撈一下人,哦對了,官複原職啊。”
“我沒有這個能耐~”小雀搖搖頭,當即拒絕。
馬孝全攤了攤手:“我也沒說你有這個能耐啊,你沒有,首長有啊,簡單的一句話,應該不難辦吧?”
小雀冷笑一聲:“你到底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哎呀,雀姐啊,你不知道沒事兒,有時間回去問問你上頭的人,他們應該知道,對了,如果可以的話,再多帶一句話,就說首都卓一實驗室一事,軍某部撈到不少的好處,嗯,吃水可不能忘記挖井人啊。”沒等小雀回話,馬孝全先一步向前走去。
在馬孝全看來,如果軍某部願意出手,以他們的力量,應該可以穩穩的壓那個什麽鳳凰城地下之主一頭,當然,這也得看軍某部那位首長願不願意這麽乾。
......
毛建華的辦公室內。
毛建華剛把別人給他上供的新皮鞋穿在腳上,準備踏地下走兩步試試鞋,誰想剛邁出步子沒踏下去,房門開了。
毛建華有些惱火,抬頭正準備罵人,一看到對方的模樣,立馬來了也180°大變臉。
“王秘書,您怎麽來了?”毛建華擺弄了一下原本就已經沒幾根的頂發,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王秘書嗯了一聲,從隨身的皮包裏掏出一封信,道:“這個是部長給你的,建華啊,有些事情,見好就收,你的任務不是針對趙山河夫婦,明白了嗎?”
毛建華滿頭大汗連連稱是,連信都沒敢打開。
等著王秘書離開後,他才火急火燎的將信封拆開。
看到信的內容後,毛建華長長的呼了口氣。
“部長三個月後才回來,那我就還有時間收拾趙山河,行吧,這一次先放他一馬,哼哼~”
嘟囔完,毛建華將腳上的新皮鞋脫下,換上自己的舊鞋,打開辦公室的門,將自己的秘書招了過來。
“剛才接到線報,上麵對抓趙山河提出了異議,你再去核實一下,如果確實沒有問題,就回來打個報告把人放了吧,這一天天的,都是誰在這裏胡說八道......儘在這裏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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