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看著趙叔,問道:“鳳凰城真有這麽一號人物?”
趙叔點了點頭:“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坊間傳說,但我仔細調查後,確實有,而且就從近兩年開始,每年都會有懷孕的女孩離奇死亡的案例,不過每一次案件都被壓下去了,沒公開,我也是去年偶然有一次在老所長的櫃子裏發現了一個案卷,才知道的。我這手稿上,都有記錄,每一次的作案地點,都在屠宰場。”
鳳凰城有兩個國營的屠宰場,一個位於城東,一個位於城南。
也就是說,今天白天發現的那具上吊的屍體所在的民房,就距離城南的屠宰場不遠。
馬孝全想了想,道:“所以趙叔,你認為,今天吊死的那個男人,是城南屠宰場的職工?”
趙叔嗯了一聲,但隨後又搖頭:“不過應該不是正式工,也沒有家屬來認領。”
馬孝全又道:“所以......你將這事兒和你調查的事兒放在一起考慮了,對嗎?”
趙叔點了點頭。
馬孝全呼了口氣,心道臨走臨走,還搞了這麽一件棘手的事兒,要這事兒不給趙叔個交代,怕是走不成。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後,馬孝全道:“好,我知道了,從現在開始,趙叔,我們相互配合,我的身份問題,希望你從趙建設那裏幫我搞定,在外,你是所長,隻有我們倆時,我們是夥伴。”
“好~”
......
第二天,趙叔便拿著一份批文跑去鉚工廠問趙建設要人,給出的理由是:馬小虎這個小夥子激靈,我們派出所正好有合同用工,所以把人調我們這兒。
趙建設一開始肯定是不放人的,他還想著讓馬孝全再幫他搞點“冥”呢,可人家趙山河現在是派出所所長,今非昔比,要說真的硬扛著也沒問題,但趙建設可沒有傻到與一個新上任的派出所所長對著乾,再說了,馬小虎也不算是正式工,他的正式工合同被自己扣著沒批,所以也談不上損失一個正式職工。
手續辦得很快,當天下午,馬孝全就已經成了派出所的一名臨聘人員。
當然,由於沒有考試,也屬於跨行業調動,馬孝全也不算是一個警察,他隻能在所裏做一些打雜的事。
臨分別的時候,一眾工友尤其是汪師傅很是不舍,畢竟馬孝全的個人能力還是不錯的,少了他,汪師傅就等於少了一個可以繼承他手藝的徒弟。
馬孝全對汪師傅說,不管怎樣,您當過我的鉚工師傅,那以後一直都會是我師傅,如果有一天我們再見,我肯定請您喝好酒。
汪師傅嗬嗬一笑,還是將一把螺絲刀送給了馬孝全。
這把螺絲刀是汪師傅自己出徒時帶著的,他很是珍惜。
接過汪師傅遞過來的螺絲刀,馬孝全也不知說什麽好了。
“行了,小虎啊,在所裏工作,就要有個工作的樣子,別像在廠子裏這樣,吊兒郎當的跑這裏跑那裏的。”汪師傅叮囑道。
“知道了,師傅~”馬孝全有些感動。
“行了,我也不說啥了,你小子,不管怎樣,都是我最得意的門生,哎,你這一走,我還得物色一個新徒弟,他奶奶的......”汪師傅罵了句臟話,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汪師傅的單薄背影,馬孝全也有些不舍,但他畢竟不是這裏的人,總有一天要離開,長痛不如短痛,就此別過,也沒什麽不好。
出了鉚工廠,趙明嵐和趙叔在門口等著。
趙明嵐埋怨父親將馬孝全調走,這樣一來,她不能隨時去找他了。
趙叔嗬嗬一笑,安慰女兒,回家不照樣是一家人啊。
......
跟著趙叔一同來到所裏時,大部分同事已經都出去執勤了,留守的是一個新進來的女乾警,二十二歲,長相一般,一臉雀斑,但性格很好,大大咧咧的,大家都叫她小雀。
小雀見趙叔領著馬孝全,笑著迎了上來,對馬孝全表示了歡迎。
趙叔調侃小雀,說你要是再不找對象,你臉上的雀斑可就下不去了。
小雀也沒生氣,笑著說我現在還不想找,等著把手頭的案子都完結了,再說吧。
馬孝全衝小雀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雀姐威武。
小雀哈哈一笑,將一份手稿遞給了趙叔,趙叔接過手稿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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