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拖著下巴,心想如果真是意外的話,那為什麽他得到的消息是感染死亡,這裏麵到底還有什麽內因?
“月娥姐,你喜歡馬樹林嗎?你們那天在外麵說了什麽?”
張月娥歎氣道:“我讓他去找我爸媽談一談,他不敢,我很生氣。”
“月娥姐,你要對馬樹林有信心,他也是個老實人,哪像那個萬博那麽多花花腸子,我猜得出萬博肯定用你哥的事要挾你了,說實話,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動搖,但既然出了這種事,可不是撈人這麽簡單,我也給你說個實話吧,我來這裏找楊磊,也是因為我得到的消息是卓一實驗室的研究員感染死亡,說是有致癌物質,但你這麽一說,這裏麵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感染死亡?”張月娥瞳孔微微一縮,“怎麽可能是感染死亡呢,那些藥劑什麽的,除非直接喝下,否則就算觸碰在皮膚上,也不會致命。再說了,實驗都在別處,這裏隻是實驗的理論研究處。”話到此,張月娥突然想到了什麽,她連忙拿起圍巾,準備要出門。
“月娥姐,你這是做什麽,這麽晚了還要出去?”
張月娥道:“來不及和你解釋,你跟我來。”
出了四合院,一股涼風撲麵而來,馬孝全下意識的將衣領拉了拉,抬頭一看,張月娥已經跑遠了。
是的,出了四合院後,張月娥是跑著的,看起來她非常的著急。
馬孝全跟著張月娥一路小跑,穿過了好幾條街,也跑過了十幾條小巷。
八十年初的首都可沒有那麽多的大馬路,但因為是首都,路麵的硬化和路燈相比鳳凰城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路燈的燈光雖然昏暗,但也足夠看得清跑在前麵的張月娥。
終於,在跑到一個掛著“第三研究處”牌子的大院前,張月娥停下了。
沒有太多的調整呼吸,張月娥直接就拽著門栓上的鎖頭不停的敲打起來。
沒幾個呼吸,一個老大爺披著軍綠色的大衣走了出來,打著手電筒一照:“這不是老張家的小女兒麽,你來這裏作甚?”
張月娥很著急的道:“王大爺,胡教授在裏麵嗎,我要找胡教授。”
胡教授的小屋距離大門不遠,他這會也沒睡,聽到大門口有人喊他的名字,打開窗戶探出腦袋喊道:“王師傅啊,誰找我呢?”
門衛回道:“胡教授,是老張家的小女兒,她找您。”
......
張月娥領著馬孝全走進胡教授的小屋,屋子裏幾乎都是書,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幾乎可以堆放的所有落腳的地方,在牆角處是一張小床,床上也擺著十幾本翻開的書。
“哦,老張家的小女兒,叫張月娥是吧,你找我什麽事兒?”
張月娥道:“胡教授,馬教授上次從您這裏拿得那些資料,我覺得有問題。”
“有問題?”胡教授扶了一下眼鏡框,“小姑娘,你不懂這些,你怎麽能覺得有問題呢?”
張月娥從懷中掏出一個本子,遞給胡教授,道:“這個本子是我哥留下的,他雖然也不懂,但是他記錄了每一次幫著馬教授拿資料的記錄。”
胡教授笑道:“我知道啊,但是你沒有說出哪裏有問題啊?”
張月娥篤定的道:“卓一實驗室那兩個同事的死,肯定不是什麽致癌感染,肯定有別的原因,胡教授,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您能看一下我哥的記錄嗎?”
“小張啊,我很忙啊,沒有時間看這些啊。”
張月娥將本子放在桌子上,道:“胡教授,您一定要看,一定~”
......
回去的路上,馬孝全問張月娥那個本子裏都記錄了什麽,張月娥說是他哥的乾活記錄,雖然他哥成天遊手好閒,但有個愛好就是習慣記錄他今天都做了什麽,前段時間卓一實驗室需要一些資料,但是缺人手運送,他哥就主動承擔了運送的工作。雖然運送的資料看不懂是什麽,但他還是每次將那些資料的代號記在了本子上。
“原來如此,但我有個擔心,你也看到胡教授房間裏全都是書了,你能保證他看那個小本子嗎,你能保證他能看出來什麽嗎,畢竟你哥的記錄,也是類似流水賬那種的記錄。”
張月娥呼了口氣:“不管怎樣,我能做的已經做了。”
“那你和馬樹林怎麽辦?萬博呢?”馬孝全又問。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心很亂,我就想著先把我哥救出來,他就算再不成器,也不可能去害人,更不應該讓他背這個黑鍋。嗯,這兩天楊磊應該回來了,小虎,如果可以的話,你也幫我問問楊磊他們,他們和馬教授一起去的中心研究所,應該知道的更多。”
......
翌日,趙明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