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民和趙四蛋雖然平時咋咋呼呼,但實際上都隻是嘴巴上的功夫,你讓他倆如果稍微打個小架鬨個小事兒那還可以,但如果說是硬碰硬,兩人都會心虛。
“咋辦?”王建民喃喃道。
馬孝全道:“建民你這狗日的怕是說中了,能在咱鉚工廠後山開槍的,肆無忌憚,除了最近的那夥強盜,怕是沒誰了。”
“啊?真是他們啊,那咋辦?”
馬烈火嘿嘿和馬孝全對視了一眼:“咋辦,要麽跑回去給領導匯報,要麽咱們去抓人。”
“咱們抓?他們手裏有家夥啊,我們還都是自己弄的弩,這不是一個等級啊?”王建民擔心道。
馬孝全想了想,道:“這樣,建民和你四蛋趕快回去,讓山腳下的人先撤回廠子裏去。”
“那還給領導說不?”
“說你妹,我們特麽的偷著來的,你給領導說了,你也得背處分。”
“那你倆咋辦?”
馬孝全又和馬烈火對視了一眼,二人達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你們倆先走,我們給你倆殿後,記住,回去啥也別說。”
看著王建民和趙四蛋走後,馬烈火的眼神突然就黯淡了下來,他掏出一根煙,背靠一塊兒大石頭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袁蘭今天沒來”馬烈火有些沮喪的道。
馬孝全笑著道:“你咋知道她沒來?走之前白素貞已經給我說了,袁蘭因為要從家裏拿一些調料,所以晚來一會兒。”
“真得?”馬烈火一愣,丟下煙。
“騙你乾啥,之前你看袁蘭沒來,頭也不回的就往山上衝,攔都攔不住”
“哎呀,你早說啊,行行行,咱們去打大青羊去,去打大青羊去。”
馬孝全無語的瞪了馬烈火一眼,道:“打不如去偷吧,實在不行,搶也可以。”
馬烈火收起笑容,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你確定要去做嗎?我覺得我們退回去,報警比較好。”
馬孝全嘿嘿一笑:“你少裝了,你比我還想去,要是成了,總好在袁蘭麵前炫耀炫耀啊。”
“你這家夥,瞞不過你啊~嘿嘿~”馬烈火嘿嘿一笑,“既然要搶,可就不能蠻乾了,對麵手裏有家夥,而且也不知道幾個人,我倆要是蒙著腦袋衝上去估計就是送。”
馬孝全點點頭,心道老爸就是老爸,他嗯道:“那應該怎麽辦?”
馬烈火出生軍人世家,雖然家庭條件從小到大都不錯,父親和兩個哥哥現在也都在軍隊裏任職,平時家裏談得最多的就是有朝一日再上戰場要怎樣怎樣,然後就是相互探討怎麽打遊擊,怎麽搞突圍。
馬烈火雖然從來沒有嚐試過父親和兄長口中說得那樣,但耳濡目染,讓他的理論方麵也頗有經驗。
當然,叢林和山地作戰,作為前國家特種兵,現地下世界的極限奇兵的馬孝全,其實更有發言權,不過他很想看看老爸怎麽做。
馬烈火找來一根樹枝,用手一抹,撿掉腳下一塊兒土地上的大一點的石塊,然後蹲下道:“我進山的時候就留意了我們的方位,我們現在在這裏”
馬烈火用一塊石頭準確的表述出了他和馬孝全所處的方位。
馬孝全點點頭,心中暗探老爸可以啊。
馬烈火見馬孝全點頭,繼續道:“前麵是一處石壁,陡峭的程度大概有58度,這種坡度對青羊來說不算啥,但是對於我倆來說可就有點危險了,想必剛才開槍那個人也是判斷了自己不好攀爬,但是又想吃青羊,所以才迫不得已的開了槍,如果是他一個人,其實後山裏還有很多的小兔子啥的,打個窩抓個兔子應該沒啥問題,他為啥要打青羊,那就證明不止他一個人”
馬孝全嗯了一聲。
馬烈火繼續道:“那麽大一隻青羊,如果在眼下這天氣,9個小時不收拾掉的話,內臟就會腐爛,到時候肉也會受影響。對了,後山的水源在哪裏?”
馬孝全蹲下身子,從背包中掏出一張山形圖,圖是進山前馬孝全問一個老師傅借的,當然,也給了老師傅承諾,打上大青羊,給他留一條羊肉。馬孝全看了一邊地圖,然後用木棍在地麵上劃拉了一下道:“從我倆所在的位置,最近的水源,大概在這裏。”
馬烈火也拿過地圖看了一下,然後對比馬孝全用木棍畫的地方,肯定的嗯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去水源處搶嗎?”馬孝全問馬烈火。
“不然呢,現在這個位置雖然好搶,但是青羊這東西跟人一樣,活著的時候背起來不費勁,死了以後背上去猶如幾百斤在身,再說了,我倆就算搶來青羊,也得處理,否則血腥味很容易被發現,與其如此,不如等他們去水源處清洗青羊後,我們再動手,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