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大軍這般模樣,袁蘭心疼的喊了一聲“大軍”,便不顧弟弟袁亮的阻攔跑了過去,一把摟住了魏大軍。
被打的發愣的魏大軍看到袁蘭,嘴巴一扁,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哭你媽呀~”和小年輕對峙的馬烈火突然扭頭罵了一句,“你讓人騙了又讓人打了,咋了,你還委屈的不行了嗎?”
馬烈火不說還好,一說魏大軍哭的更厲害了。
袁蘭聽到馬烈火指責魏大軍,一世情急,大聲反駁道:“你怎麽這樣,大軍已經被打了,你還要落井下石嗎?”
馬烈火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袁蘭。
也就是他這一分心,一個小年輕舉起棍子朝他的腦袋上就是一下,頓時,馬烈火覺得自己天旋地轉,但平時鍛煉的身體強度以及不甘心的意誌讓他強行清醒,隻是覺得一股鮮血從臉頰兩側流下。
看到馬烈火被打,袁蘭也愣住了,不知所措的她,嘴巴一扁,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看到袁蘭哭,馬烈火徹底的暴怒了,他奪過迎麵而來的棍棒,反手一拉,將襲擊他的一個小年輕拽倒在地,然後恨恨的對著對方的麵門就是一腳。
隻聽一聲慘叫,對方捂著臉痛苦的開始打滾。
提著棍棒的馬烈火猶如殺神一般揮舞著棍棒,他氣憤,他懊惱,他嫉妒,為什麽魏大軍這種孬貨會有袁蘭這樣的好姑娘疼惜,而他卻一文不值?
幾分鍾後,馬烈火將沾滿鮮血的棍棒丟在了地上。
幾個小年輕都痛苦的要麽捂著腦袋,要麽捂著其他的部位不敢從地上爬起來。
馬烈火舌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這才發現頭上的傷口依然在流血,血已經順著鼻子兩側流到了嘴巴上。
此時,他感覺到了頭疼,但其實更覺得是心裏難受。
也就在這時,一塊兒雪白的手帕輕輕的按在了他頭上的傷口處,雖然很疼,但手帕上傳來的淡淡幽香,讓馬烈火尚未完全平複下來的心情徹底的平複。
扭頭一看,一個女孩正微微的點著腳尖,小心翼翼的用她那白皙的右手捂著馬烈火的頭部傷口。
此時,白手帕已經完全染紅,鮮血順著她的手指縫滲出,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害怕。
“你是......”因為持續流血的關係,馬烈火這時覺得頭腦有些暈,但他還是努力的想了想,用力的擠出一絲笑容道,“哦,你是紡織廠的那個白素貞對吧?上一次的籃球賽,真是不好意思......”說罷,馬烈火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白素貞連忙一把架住他,可是她瘦弱的身材,要完全架住馬烈火,是很費勁的,但不知怎的,她硬是咬著牙,將馬烈火架住了。
這時,袁蘭反應了過來,她連忙搖著魏大軍道:“大軍,快上去幫忙~”
魏大軍看了袁蘭一眼,又看了看馬烈火,搖頭道:“為啥,白素貞不是已經架住他了嗎?”
袁蘭急了,嗬斥道:“你怎麽能這樣,馬烈火幫了你,你難道不應該也幫幫他嗎?”
魏大軍急了,一把甩開袁蘭:“他幫我,他就不應該幫我,我本來贏的好好的,他非要過來湊份子,結果我輸了二十幾塊了,要不是他,我早就贏了。”
“啪~”袁蘭一巴掌扇在魏大軍的臉上,恨鐵不成鋼的道:“魏大軍,你太讓我失望了。”
魏大軍不以為然的摸了摸臉:“你也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今天送你回去的就是那個小子對吧,你可不要忘記了袁蘭,你的對象是我,不是那個小子,你要這樣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所有人都瞧不起你,說你是個破鞋!”
“你~”袁蘭雙眼通紅,此時的她,不僅氣憤,更多的是委屈,她沒想到自己即將要結婚的對象這麽看她。
“行了~”白素貞突然吼了一聲,“你倆的事你倆回去再說吧,袁亮,過來幫忙!”
拐角處,一直躲著的袁亮突然弱弱的應了一聲,其實這也不能怨他,他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而且平時除了學校就是家,兩點一線根本沒有見識過馬烈火這樣的打架。
其實剛才馬烈火提著棍子揍人的全過程,袁亮全都看在眼裏的,他很想衝出去,哪怕是呐喊加油,可他不敢,害怕自己被打,不過,今天這一架,讓袁亮徹底的對馬烈火產生的崇拜,再加上魏大軍的拉跨,更將馬烈火襯托的高大上了。
“快點,磨磨蹭蹭乾啥?”白素貞眉頭一皺。
“來了來了~”袁亮跑上前,架起馬烈火的另一條臂膀,白素貞則趁此機會將自己的內襯扯出,將馬烈火的腦袋給包紮了起來。
內襯上還留著白素貞的體溫,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馬烈火聞到這股幽香,緩緩的睜開雙眼,見白素貞有些衣衫不整,連忙道:“你,你怎麽......”
白素貞竟然流著眼淚搖頭道:“別說話,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