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8】我們不一樣(2)(1 / 2)

萬世國與黑青國都曾出兵想要奪取這塊底盤,但因為雙方各有滲透,雖然有所建樹,但最終誰也沒有拿下此地,後來,黑青國南部叛亂,洪州內部又趁機割據分裂,萬世國也因為接連不斷的特大天災,導致兩國都心照不宣的不再征討這塊底盤,就這樣,政這塊底盤裏形成了一股很獨特的文化,也成了萬世國與黑青國以及其他國家的情報交換地區,其無法地帶的特殊地位,也就一直保留了下來。

馬孝全的目光從地圖上收了回來,看向冷建國,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一個洪州小部族的確無法和萬世國向抗衡,隻是我不明白,就算你拿下了塔塔族,分得了最大的利益,照樣還是無法抗衡米族。”

冷建國搖搖頭:“所以,統一洪州的夙願,最終還得你們影族去完成。”

如果馬孝全不知道米族的背後還有個強大的萬世國,他還真覺得影族一步步的可以最終統一洪州,但如果米族的背後君主國真得是萬世國的話,那不管影族再怎麽強大,麵對舉國之力出動的萬世國,影族根本沒有勝算。眼下黑青國南部越王叛亂,再加上聯合一統的不確定性,黑青國根本騰不出手和萬世國在洪州碰撞,更何況洪州現在正處於內部割據的狀態,局勢不穩定,黑青國就算是來援助,恐怕也會先被洪州內部的部族給耗死。

這也是黑青國君楊傑為什麽要命馬孝全和親聯合一統,然後再與聯合一統征討洪州,因為從某種層麵上講,楊傑隻是給了馬孝全一個空頭支票,他的最終目的其實就是在拖延時間,隻要給他時間,待他平定南部越王的叛亂,還是有機會親征洪州的。

隻可惜楊傑的算盤打對了一半,聯合一統的確給出了最大的誠意,他們的婷公主和馬孝全成了親,馬孝全也從黑青國的“山河世子”變成了聯合一統的駙馬爺,但趙雲台並沒有給馬孝全最有效的即戰力,可以說,馬孝全和婷公主今天在洪州打拚下來獨立成為一族的影族,完全是二人自己完成的,當然,馬孝全也隻是做了個開頭,目前影族已經掌控了整個洪州北部,其實力雖然還不能和三大部族相抗衡,但如果偏安一隅的話,也完全是夠了。

馬孝全指著地圖對冷建國道:“洪州北部是影族,南部是塔塔族,中部米族,西部是你冷族,東部山林環繞,沒有大的部族,除非所有的部族聯合起來攻打米族,否則的話,根本沒有勝算,再者,我遊曆洪州這幾年,米族雖然在中部,但實際上他們已經控製了東部,也就是說,米族掌控了洪州東部和中部,恰恰東部與無法之地‘政’的交往最為密切,也就是說,從‘政’那裏,米族可以向萬世國獲得近乎無限的好處和援助,因此,就算各部族聯合打贏了米族,也正好給了米國一個一鍋端的好借口。”

聽著馬孝全的分析,冷建國拖著下巴想了片刻,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沒錯,隻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幾百年來,萬世國雖然在資助米族不斷強大,但米族久居洪州,也就有了自立的念頭,畢竟,沒有哪個人喜歡別人在後背對他指手畫腳。”

“米族想獨立?”

冷建國冷笑一聲:“萬世國雖然資助米族強大,但也不停的掣肘米族發展,一個太強大的孩子是管不住的,若不是萬世國擔心米族變得強大不好控製,恐怕現在整個洪州早就被米族給統一了,哪還輪得上你影族的跳騰,當然,也不可能有我冷族的存在。所以,洪州看似部族林立雜亂,實際上它有著自己獨特的平衡。”

“洪州想獨立?”馬孝全又問。

冷建國搖搖頭:“洪州的部族林立注定了他沒有足夠的底牌獨立,況且洪州的南麵是強大的萬世國,北麵是強大的黑青國,即便黑青國近幾年內亂不斷,但一旦緩過勁來,拿下洪州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畢竟洪州本來就屬於黑青國。”

“我不明白你要表達什麽。”

冷建國道:“我想說的是,我希望我們合作,你幫我殺掉塔塔族的族長,我聯合其他部族一舉吞掉塔塔族”

馬孝全搖了搖頭:“斬首這種事,早幾年前我還真有過打算,隻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說過,我和你不一樣,你也看到了,那條裂縫,是我隨時從這裏離開的籌碼,我犯不著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事情冒這麽大風險,況且,影族不可能一直偏安一隅,當影族的鐵蹄響起時,將會敲響洪州統一的鳴鍾。”

冷建國臉一紅,道:“難道你就不怕萬世國的攪局嗎?”

馬孝全笑道:“冷建國,你也說過,米族已經在洪州待了幾百年了,這幾百年,他們一定也反複的推演過自己稱王的情景,更何況洪州一直是黑青國國土,就算米族想稱王,也最多想求得像聯合一統那樣的一國兩製,而不是徹底的與黑青國決裂,畢竟,從事實上講,洪州人就是黑青國人,而黑青國人,可不是萬事國人。”

冷建國沉默了,雖然他想再和馬孝全辯論一番,但卻發現自己沒什麽更好的理由。

的確如馬孝全說得那樣,不管是米族、冷族、還是塔塔族,以及洪州大大小小曾經風光過的部族,他們想的最多的也都隻是想要如聯合一統那樣的地位,而不是獨立出去自成一國。

“那你打算怎麽辦?”冷建國問。

馬孝全一笑:“加速洪州的統一進度。”

冷建國目光一凜:“你想怎麽做?”

馬孝全伸手招了招,冷建國眯起雙眼,但還是配合的湊了上去

兩個時辰之後,冷建國與馬孝全走出了書房,二人很是客氣的握了握手,剛才的商討,二人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待馬孝全和玲瓏離開後,女子問冷建國:“你們都談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