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看向馬孝全，道：“我也不知道，族長不讓進。”

“我夫人還在裏麵，我進去看看”馬孝全說著，掀開簾布鑽進大帳。

剛一進帳，就被眼前的一幕更弄得驚呆了，尤其是地下已經流了一灘的血，更讓馬孝全察覺出了不對。

塔塔族三人麵對突然闖進的馬孝全也是一愣，但隨後一打量他的裝束，立刻就明白了。

為首的米頓剛準備開口，馬孝全伸手直接將他撥開，對著發愣的葉素穀罵道：“你女人都這樣了，你還愣著乾嘛？媽的，救人啊？”

葉素穀一愣，如夢初醒，連忙喊出族語，一個呼吸後，幾個族人闖進大帳，但看到地下昏死過去的族長夫人，沒一個人敢動了。

葉素穀滿臉的絕望，從不曾流淚的他，此刻已是滿臉的淚水，和他臉上被米頓打出的血混在一起，將他英俊的麵龐弄得人不像人。

婷公主走到素素麵前，蹲下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下探了探，然後點頭道：“還有氣”然後又伸手在素素的腹部按了一下，“孩子還在動，孩子還活著”

一聽孩子還活著，葉素穀忙不迭噗通一聲跪在妻子麵前，一把捧住妻子的手，不停的呼喚著。

米頓一聽孩子還活著，不屑一顧道：“媽的，看來剛才那一腳踹輕了”

馬孝全聽到米頓的話，眉頭微微一皺，一股濃烈的殺意從他的眼中閃過。

“葉族長，現在如果再讓素素自己生怕是不可能了？”婷公主一邊說，一邊安頓道，“我需要熱水，越多越好，還有給我配幾個生過兩個孩子以上的女人，對了，這個大帳，我征用了，你們都出去吧。”

葉素穀不明白婷公主要做什麽，婷公主毫不客氣的蹬了他一腳，命令道：“馬上準備不要怠慢，否則你女人和孩子我一個也保不住！”

葉素穀回過神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族語下起了命令。

“還有，我需要一截牲畜的腸子，最好是羊腸，必須洗乾淨”婷公主抬頭看了一眼馬孝全，“夫君，你也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叫你”

馬孝全知道婷公主要做什麽，他嗯了一聲，連腿帶搡的將大帳內的閒雜人都弄了出去。

米頓他們三人被馬孝全推了出來，頗為不滿，但看到葉素穀那麽的不堪，又看到突兀族人雖然每個人都是恨意滔天的樣子，但就是不敢拿他們怎麽樣時，三人不約而同的得意起來。

“算了，先去那個大帳待一會兒，反正不著急走，哈哈”米頓三人揚長而去。

......

葉素穀擦掉臉上的血水，將族人遣散，他走到馬孝全麵前，急切的問道：“婷公主到底怎麽做才能保住我的素素和孩子？”

馬孝全眼睛微微一眯，先反問道：“葉族長，我且問你，如果大人和孩子，隻能保一個，你選擇保誰？”

葉素穀尚未開口，一個長老道：“如果能夠保住孩子，且孩子是個男娃的話，自然是保孩子了這個孩子，也將是我突兀族下一任族長。”

葉素穀搖搖頭：“最好兩個都保，如果實在不行的話，能不能保住素素的命？”

馬孝全歎了口氣，苦笑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隻能看婷的了”

葉素穀問道：“請問，婷公主將怎麽做？”

馬孝全簡單道：“把你女人的肚子刨開，把孩子拿出來，再把你女人的肚子縫住。”

“什麽？”不僅是葉素穀，其他幾個突兀族長老也是愣住了。

“這怎麽可能，肚子刨開，等於是死啊族長，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葉素穀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但看著馬孝全麵色鎮定，似乎這樣做真得有可能救得了素素母子女。

想罷，葉素穀咬著牙道：“那就做吧，但願天神保佑我突兀族”說著，葉素穀雙手伸向天空，然後對著某一個方向跪拜下去，身後的幾個長老也跟著他一起跪拜。

就在這時，帳內突然傳來的婷公主急切的聲音：“水，熱水，怎麽還不來？還有，夫君，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馬孝全想也不想，一頭紮進大帳。

帳內彌散著濃鬱的血腥味，婷公主跪在素素的身側，用剪刀破開了素素的衣裳。

圓滾滾的肚子上，青色的條紋清晰可見，肚皮時不時的鼓動一下，看來裏麵的孩子真得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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