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一個人孤軍奮戰,也不是辦法,明天還有一天,你看你能不能找一個隨行的軍事參謀啥的。”
馬孝全撓了撓頭:“你還別說,我私下打聽了一下,張廣泰的兒子,曾經也算是黑水城裏有名的才子,據說跟過軍隊有過從軍經驗,也有出謀劃策的能力,如果能將他收了來,我看這參謀就解決了,不過聽說他爹因為阻攔他和一個風塵女子的情愫,讓他一蹶不振了......我隻有一天的時間,要收這人,怕也有難度了。”
源倒是很樂觀,建議道:“不試一試怎麽知道?不過那張廣泰的兒子在哪裏,你知不知道?”
“這個我倒是略有耳聞,既然你說試一試,就試一試好了”
源道:“我看你不如去找張廣泰,反正他那個兒子在黑水城裏,也一直讓他不舒服,不如你找他,他肯定同意,並且告訴你,他兒子怎樣會跟你。”
“有道理”
......
翌日,馬孝全先與售賣軍備物資的商人碰了個頭,確定了自己所需的物資數量後,便直奔張廣泰的家。
張廣泰聽到馬孝全要帶走他的兒子,心中雖然有不舍,但的確如源說得那樣,表示同意自己的兒子跟馬孝全走,因為張廣泰畢竟是朝廷的官員,在朝堂上的鬥爭,往往不是因為自己犯錯而被對手打壓,多半都是身邊的人犯錯而被人落了口實。
“那麽......山河世子,我那兒子倔強,您雖然有這個意思,但是就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馬孝全吸溜道:“張大人,我想知道,您當初為什麽不同意那風塵女子和令公子的情愫?難道就隻為了怕落人口實?”
張廣泰苦笑著搖搖頭道:“若真是隻有落人口實這麽,我張廣泰還能承受的起。”
“張大人的意思,是另有所隱?”
張廣泰歎了口氣:“往事不提也罷,我這個兒子,世子如要所用,須記得一個字。”
“一個字?哪一個?”
“激!”
“激?”馬孝全一愣,笑道,“張大人既然知道怎樣對兒子,為何不用?”
張廣泰笑了:“我張廣泰雖然沒有什麽很高的建樹,但我自認為清廉剛正,而我兒,如我一般,我怕他以後走我的路......我張廣泰隻有這麽一個獨子,我不求他為我張家傳宗接代,但卻求他一個安穩。”
馬孝全搖搖頭:“張大人,我此去聯合一統,實則要去征討洪州,可謂九死一生,大人將兒子交付與我,怕我有負於大人。”
張廣泰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世子命格特殊,洪州雖然凶險,但不至於讓世子灰飛煙滅,我兒跟隨世子,定有一番大作為,隻是期望世子功成身退之時,能夠還我兒一個清淨。這黑青國名義上盛世太平,實則暗潮洶湧,若不是王上苦苦支撐,天機堂背後鼎力相助,朝綱早已被顛覆......可惜王上畢竟是凡人,壽命總有儘數,待王上有朝一日魂歸,且太子若不能獨當一麵的話,整個黑青國,必將陷入如三十年前一樣的大動亂......”
馬孝全沒有微微皺起,道:“張大人的意思是......”
張廣泰突然站起身,噗通一聲跪在馬孝全麵前,馬孝全愣了一下,連忙要去拉張廣泰。
張廣泰搖搖頭:“世子莫要拉我,且聽我把話說完......世子此番去洪州,看似是王上交給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也知道,王上因為嫉妒世子,而讓世子與妻兒分離,但世子可知道,王上為什麽要這麽做?”
馬孝全搖了搖頭:“還望張大人一釋。”
“因為王上在等世子。”
“等我?等我作甚?”
張廣泰道:“世子有朝一日回到黑水城,便是王上與世子的再見之日對了......”張廣泰從懷中掏出一張令票,展開遞給了馬孝全。
“這令票乃是王上私有財產,雖然不多,但也足以世子兩千人的軍隊一半的物資了”
“王上私有的?為什麽不用國庫......”
張廣泰苦笑道:“我張某人乃是國庫統官,國庫有多少錢,我能不知曉嗎?黑青國明麵上強盛,實則國庫空虛。”
馬孝全拖著下巴,道:“我聽說越王之子令王子膽略過人,且一直在南部駐紮,我也翻看過部分賬目,黑青國的大部分稅收,都運往了南部,莫不是......”
張廣泰冷笑了一聲,道:“昔日諸王奪本,正是引發黑青國大亂的源頭,而這些年,王上一方麵要維持朝綱穩定,另一方麵還得小心安撫如越王等人,世子可覺得黑水城的顯赫大貴族與朝廷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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