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點了點頭,笑著拍了拍北冥霜雪的腦袋道:“主要是你不省心,都已經為人妻子的人了,還是這麽的不懂事,你說我不帶你,你在寧遠那邊也幫不上什麽忙。”
北冥霜雪不服氣的道:“哼,你看著,等我要有孩子了,我一定會是一個好母親。”
馬孝全笑道:“當母親可不是說著能當就能當的,過分的溺愛,孩子永遠也長不大,你看芳芳,雖然出身長相還是家境不如你好,但是芳芳曾經和我說過,小誌峰成長的過程中,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他溺愛。”
話到此,馬孝全突然想起了芳芳,遂歎氣道:“不知道芳芳在京城怎麽樣了,哎,在這個時代真是不方便。”
北冥霜雪眨巴著大眼睛,問道:“相公,你們那個時代,你說兩個人要是很遠,也可以彼此聽到對方的聲音,對吧?是用了什麽法術嗎?”
馬孝全翻了個白眼,搖頭道:“不是法術,是技術,嗯,給你解釋估計你也不明白,反正你若是想我了,直接聯係我,我就能聽到你的聲音了,嗯,還有,若是想見我,我們也可以遠遠的看到彼此,一清二楚的那種。”
“哇,真羨慕啊......我若是生在相公那個時代就好了”
馬孝全心道,你若是生在我那個時代,我們恐怕也沒有什麽緣分,你這麽美麗的女人,我在我那個時代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
幾人又連續奔波了將近十天,才到達甘肅境內。
甘肅的駐軍和官員老早的就得到馬孝全要來的消息,鑒於馬孝全一品大員的官階,這些官員駐軍不敢不來迎接。
早有從京城裏回來的官員給甘肅當地的官員描述過馬孝全,不知是受了魏忠賢及其閹黨的魔障還是京城裏的民間傳言,馬孝全人還未到,形象已經被形容成了狡猾、詭詐、睚眥必報,總之,沒有一個好的。
......
“嘎吱”一聲,馬孝全推開馬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馬車前,早已等候多時的甘肅官將,紛紛拱手問候。
馬孝全愣了一下,心道我不過就是來串個門就走,你們何必搞這麽大的排場?
想歸想,表麵功夫還是得做足,馬孝全笑著和這些官將一一的回禮後,才有功夫喝一口水喘一口氣。
甘肅地處偏遠,但是往來的官員還是比較多的,有幾個馬孝全以前在京城裏也都認識,算是舊識了。
這幾個官員中,有幾個曾經受過馬孝全的恩惠,所以見到馬孝全是格外的親切,上前問候不說,也差點擁抱,要不是馬孝全躲避,還真就“男男授受不親”了。
“嗬嗬,大人不遠千裏從寧遠趕來任職,真是我等榮幸啊。”
馬孝全搖搖頭,看著和他說話的這人,以他在京城裏混了那幾天的政治圈子,這話的言外之意,他還是明白的。
“哦,我也就來鍛煉鍛煉”馬孝全隨口答道。
那官員一愣,心道鍛煉鍛煉,難不成這馬孝全有一天還要離開甘肅,難不成他還要回京城?哎呀,那我可能注意注意,不能得罪他,大家都傳馬孝全詭詐,我可不能著了他的道兒了。
想到此,那官員嗬嗬一笑,道:“大人來鍛煉也好,鍛煉也好,隻是咱甘肅不如京城繁華,還望大人見諒啊。”
馬孝全擺擺手,繼續編謊道:“無妨無妨,你沒看我這一次沒帶什麽人麽,一切我都從簡了。”
馬孝全這麽一說,眾官將這才注意到馬孝全此番前來的行頭。
果然如他所說那樣,就一輛馬車,馬車上坐了個馬夫,再好像也沒帶什麽。
以往官員來任職,一般都是舉家前往的,官職大的,帶來的下人和家眷也多,官職小的,也為了不落下成,而來得轟轟烈烈,可是馬孝全......此番前來,竟然就一輛馬車,看樣子連個換洗的衣服都沒多帶幾身。
甘肅的官將們彼此對視了幾眼,每個人心裏頭冒出一個念頭,那就是馬孝全真有可能再回京城。
馬孝全看著眾人的麵部表情,心中暗笑,但是他絕對不會點破,而是岔開話題道:“我住哪裏啊?”
一個官員上前道:“大人的臥榻之處已經安頓妥當”
“好”馬孝全點了點頭,衝著身後馬車內等候的北冥霜雪喊道:“小美,下來見過各位大人。”
馬車內傳出北冥霜雪慵懶的聲音:“知道啦”
馬車門再次打開,北冥霜雪披著一個長鬥篷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鬥篷雖然遮住了他的麵容和多數的頭發,但還是有幾縷血紅色的長發露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