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方嫂還真就讓芳芳脫下褲子,她仔細的檢查著,確定芳芳真得來了月事,房嫂原本和方雲一樣陰沉的臉,這才有一些舒展。
芳芳穿好褲子,屈辱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方嫂見狀,冷笑道:“你哭什麽,若不是田亮覺得晦氣,就算你今天來了月事,你也得陪著”說罷,沒等芳芳收拾利索,房嫂已經將房門打開了。
方雲陰著臉站在門外,看到方嫂出來,也沒有管自己的妹妹,而是開口就問是不是真的來了月事,房嫂點頭表示是。
“媽的,真是給我丟人”方雲咬著牙罵了一句,然後抬起頭看向芳芳,“你這月事啥時候完?”
芳芳扁著嘴沒有說話。
方雲轉頭看向方嫂,意思你也是女人,這種事情你應該也清楚的。
方嫂討好男人的一笑,道:“看這樣子是剛來,怎麽也得四五天。”
“媽的”方雲又罵了一聲,“那就讓她好好的待著”說罷,方雲轉身離去。
男人麵前也沒有得到好臉色,方嫂自然要將怒氣撒在芳芳的身上,她近前,狠狠的掐了芳芳一下,道:“都是你害的,你看你哥對我那個樣?我這還懷著孩子,萬一動了胎氣,我要你也過不好”說罷,方嫂轉身離去。
“噗通”一聲,芳芳終於支撐不住,癱坐在地上,下一刻,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大人,大人......”芳芳口中不斷的輕聲呼喚著馬孝全,可是她人現在在京城,馬孝全在寧遠,他怎麽能聽得到呢?
......
寧遠。
“阿嚏”馬孝全揉了揉鼻頭,喃喃道,“我怎麽覺得有人念叨我呢?”
馬母上前,伸手點了一下馬孝全的額頭,道:“沒個正經,你這一去甘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了,怎麽看著你一點也不著急呢?”
馬孝全笑道:“娘,該來的終歸要來,躲也躲不掉,何必想那麽多呢,再說了,甘肅又不是地獄,我隻不過去那裏任職罷了,大不了去了那邊,不做事兒,吃吃空餉就行啊。”
“哎,可惜了,可惜我馬家男兒了,你這麽有本事,卻被調往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明朝時,甘肅算是艱苦之地
馬孝全摟著馬母,道:“娘,沒事兒,就是路難走了點,我這邊您放心,悅兒就先交給你了”
“嗯,娘知道,你呀,沒個女人在身邊,娘總覺得有點不放心”
“誰說沒有女人在身邊呀?”北冥霜雪和莉莎笑著走上前,一左一右挽住馬母的胳膊,“娘,我們在相公身邊呢,放心吧,相公呀,就交給我們照顧啦”
馬孝全翻了個白眼:“你們照顧我?少來了,尤其是你”馬孝全指著北冥霜雪,“你說你會啥?”
北冥霜雪撅著嘴道:“相公不相信人,哼,難道我不會學嗎?”
馬孝全拍了拍胸脯,道:“好在有莉莎跟著,你呀,就別給我裹亂了”
北冥霜雪氣的直跺腳,搖著馬母的胳膊:“娘,您看相公,他欺負我”
馬母嗬嗬一笑,道:“小美算是不錯了,你不在的日子裏,她可是用心在學怎麽做飯呢,還有莉莎,現在做飯也還不錯呢”
“哦?是嗎?”馬孝全拖著下巴,道,“既然這樣,那今兒我在這裏吃的最後一頓飯,就讓她們做吧,正好驗一驗合不合格?”
北冥霜雪和莉莎對視了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
馬母歎了口氣,道:“你呀,真是說哪出來哪出,怎麽和你爹像”
馬孝全嘿嘿一笑。
馬母又道:“隻是芳芳那邊怎麽樣了,不知道她事情處理完了沒有,照我看呀,那個方雲的事,就算了,你呀,給芳芳寫一封信,讓他回來吧。”
馬孝全嗯了一聲道:“我也正這麽想呢,不過芳芳回來,我恐怕已經去了甘肅了這樣,我讓她直接去甘肅好了。”
馬母點點頭道:“也行,小誌峰就讓悅兒先一並帶著吧。”
“嗯”
......
京城,馬家。
芳芳坐在梳妝台前,輕輕的梳理著她的頭發。
看著銅鏡裏的自己,芳芳的眼淚又一次忍不住流了出來。
她心裏很委屈,委屈到想自殺,但是一想起馬孝全,一想起自己還嗷嗷待哺的兒子,芳芳又遲疑了。
哥哥要逼著她去接納那個田亮,可她明明還是大人的女人啊,哥哥這麽做,是大逆不道啊。
芳芳擦掉眼淚,輕輕的呼了口氣,看著銅鏡裏嬌俏的麵容,芳芳喃喃道:“我不能再哭了,我要為大人做點什麽,我自小受苦,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疼愛我的男人,是大人給了我沒有過的溫暖和愛,我不能辜負大人,我不能辜負馬家,我是馬家的女人,我是馬家的女人。”
說著,芳芳從懷中掏出一隻小小的軟布鞋,這雙小鞋是芳芳從寧遠臨走時帶來的,是兒子穿過的小鞋。
將鞋子貼在臉上,芳芳輕輕的嗅了嗅,還隱隱約約有著兒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