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納有一半的蒙古人血統,所以他習慣將兄弟以蒙語“安達”做口頭稱呼。
加圖點了點頭,拍著蘇爾納的肩膀:“我的好安達,那咱們現在空手而歸,並且還折了一些兵,大汗回去會不會埋怨我們?懲罰我們?”
蘇爾納點頭道:“肯定會,不過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咱倆配合一下,應該就能解釋過去了,你比我在大汗身邊時日長,大汗什麽心思,你還能不明白?”
加圖一愣,想了想,點頭道:“我明白了......”
......
牙關上,守將烏爾泰領著關上的守衛明軍嚴正以待。
看到馬孝全和北冥霜雪緩緩的朝關門走來,烏爾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他經曆過大大小小的數次戰役,也曾經差點翹了辮子,但他都憑著自己強烈的求生能力和運氣活了下來,隻是......剛才的馬孝全和北冥霜雪的舉動,實在是超乎了他的頭腦思想範疇,即使他心中一再的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但仍然不由自主的有些哆嗦。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準備射”烏爾泰一邊下著命令,一邊舉起了手。
就在這時,關內突然傳來士兵的傳報,說是袁巡撫派人來見。
烏爾泰眉頭一皺,大手一揮:“不見,讓等著”
參將道:“將軍,巡撫大人派來的人,應該就是關於執事大人了,依末將看......”
參將的話還沒說完,烏爾泰一個巴掌呼了過去:“看你娘的腿這裏老子說了算都準備,給我放箭,射死那狗日的妖怪......”
一瞬間,數十隻箭矢射出,直指馬孝全和北冥霜雪。
“相公小心”北冥霜雪護住馬孝全,血紅色長發瞬間變長,隨後,箭矢啪嗒啪嗒的射在了頭發上,一根根掉落。
馬孝全側著腦袋看向牙關上的烏爾泰,這孫子,明知老子是誰,偏偏還要這樣做,看來,這孫子是鐵定的想徇私舞弊了。
“烏爾泰,我再說一遍......”馬孝全大聲喊道,“我馬孝全和你無仇無怨,你對我如此,不怕皇上拿你問罪嗎?”
烏爾泰哈哈一笑:“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馬孝全,就算你是執事,我事後匯報的時候就說我不知道,他皇帝小兒也不能把我怎樣,更何況皇帝小兒臥病在床,能不能處罰我還是個數呢,哈哈......”
烏爾泰狂妄的話一出,關上的幾個參將皆是一愣,大家都知道皇上臥病在床,也都知道一些消息,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這麽的公開去說。
馬孝全笑道:“好,皇上的令你暫且可以不聽,但我是遼東軍參謀,你對我如此,不怕我拿你問罪?”
“哈哈,馬孝全,要是放別處,我還真怕,但現在你人在關外,我守關,我有千百個由頭來說我是清白的......所以你這個威脅,沒用”
馬孝全又一笑:“那好,那麽袁巡撫已經派人出來,要是見不到我,你該當何罪?”
烏爾泰道:“殺了你,將你們的屍首全部燒掉,死無對證”
烏爾泰越說越狂妄,越說越露骨,殊不知,這是馬孝全在挑話頭數他的罪狀。
一旁,剛才被烏爾泰打了巴掌的參將聽出了馬孝全的問話意圖,他連忙上前,勸說道:“將軍,執事大人在數您的罪狀,您可萬千再莫回答了。”
烏爾泰看了一眼那參將,二話不說,又是一巴掌:“你怎麽這麽多廢話,滾,從今往後,你不再是參將了”
參將一愣,心中的憋屈瞬間湧出:“烏爾泰,我好心勸你,你卻一意孤行,你這樣的主將,老子也不伺候了。”
烏爾泰哈哈一笑,命令左右將參將拿下,上前用手拍了拍對方的臉道:“你小子事情太多,你可別忘記了,我是誰,你是誰......”
關前不遠處,馬孝全看到了烏爾泰的做派,搖著頭道:“行軍打仗,最忌就是戰場上處理己方將領,這樣對士氣的打擊極其嚴重,這烏爾泰,我本想留他一命,現在看來,不能留了。”
北冥霜雪道:“相公話說得漂亮,但是你怎麽殺他,他人現在在關裏窩著,我們在外麵,再說了,還有那蘇爾納和加圖,若是他們再折回來怎麽辦?”
馬孝全托著下巴,看似麵帶微笑,實際上也是心中著急,他不停的在呼喚源,呼喚它馬上,現在就醒來幫他解決問題。
在馬孝全不懈的呼喚下,剛剛休息沒多久的源終於傳來了抱怨的聲音,而且十分的刺耳,就好像一個喇叭鑲嵌在了馬孝全的腦袋裏一樣,震得他有些發暈。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不好,打擾你休息了,給你道歉還不行嗎?”馬孝全心中回應道。
“哼,你叨擾了我的美夢,真是太煩人了。”
“你還是人麽?你明明隻是時光之心好嗎?你隻是個說不上構成的物體好嗎?”
“你少貧嘴了,說吧,什麽事兒?”
“我可以使用紅蓮霸火嗎?”馬孝全問。
“嗯,可以”
“我去,那我之前想用怎麽用不出來?”
“嗯,那是因為我才蘇醒,我們還沒有完全的契合你稍等一下,給我一點時間。”
“多久?”
“大概一炷香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