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眉頭一皺,剛準備反駁,誰料北冥霜雪已經開口:“這位首領大人,您的話可就錯誤了,我們大明,也是有厲害的女人的。”
“哈?那你說說......”
北冥霜雪看向馬孝全,馬孝全無奈的一笑,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北冥霜雪站起身,先是對那鑲藍旗的首領行一記禮,然後才道:“小女不才,略讀過兩年書,隻是隨便說說,還望首領大人不要見怪。”
“哈哈,見怪?那倒不會,如果你說得我不滿意了,上來給我倒一杯酒就行了,哈哈......”
調戲,這是赤裸裸的調戲。
皇太極看向馬孝全,雖然他有點反感鑲藍旗首領的調戲,但是麵對大明來的馬孝全,女真一方怎麽都要端著,再者,目前雖然八旗統一屬於女真,但實際上,八旗中出了正黃鑲黃還有正白旗,皇太極有權利調撥,但是其他五旗,皇太極卻沒有足夠的權利和能量去調撥,因此對其他五旗的統領上,皇太極的能量是相對較弱的。
皇太極托著下巴,看著馬孝全,他在觀察,看看馬孝全作為一個男人,他的女人被調戲了,他怎樣來應對?
本以為馬孝全會有所反應,誰料那家夥一點情緒都沒有,反倒是和身旁的一個首領的福晉有說有笑。
皇太極重重的翻了個白眼,轉而看向北冥霜雪。
其實馬孝全並不是不生氣,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是能生氣的地方嗎?不是,所以,馬孝全將主動權和決定權用眼神的方式,傳遞給了北冥霜雪,馬孝全相信,以她的本領,搞定那鑲藍旗的首領應該不再話下。
得到了夫君的肯定,北冥霜雪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她微微一笑,傾城的容貌讓在場所有注意到她的男人們無不愣神,那鑲藍旗的首領,更是瞪大雙眼,使勁的咽了下口水。
北冥霜雪嫋嫋的走到鑲藍旗首領麵前,笑著道:“這位首領大人,小女不才,不知道說的話,大人聽得可習慣?”
“習慣習慣,嘿嘿......”鑲藍旗首領嘿嘿一笑,剛準備表現的更熱情一點時,他身邊的大福晉很是時候的咳嗽了兩聲。
鑲藍旗首領愣了一下,側眼看到陰著臉的福晉,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大聲道:“有話就快說,哪那麽多的彎彎繞......”
北冥霜雪點點頭,道:“首領大人既然說了,那我也就不廢話了,要說我們大明的女子呀,厲害的可就多了去了,比如說......”
北冥霜雪在眾人麵前來回踱步,一邊說,還一邊時不時的比劃兩下,不得不說,跟在馬孝全身邊這麽久,北冥霜雪已經將他能編會說的本領學了很多。
馬孝全端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女人表演,其實......她說出來的那些女人名字,作為錦衣衛執事的馬孝全來說,一個也沒有聽過,因此,馬孝全可以很肯定的斷定,北冥霜雪在編故事,編人物傳記。
反正這些女真人也不知道那些具體的人到底是誰,隻要編的像就行了。
想到此,馬孝全決定和北冥霜雪打個配合,加深她說得可信度。
隨後的一炷香時間內,北冥霜雪每說到某個女人的名字時,馬孝全總會表現出一些舉動來,比如北冥霜雪說到一個叫樓門女將的杜撰人物時,馬孝全“驚訝”的瞪大眼睛,插了句嘴你怎麽提起她了?
北冥霜雪看著自家相公的配合,心中又高興又嫉妒,高興的是相公沒有和她交流就已經知道了她要這麽做,還努力的配合她;嫉妒的是北冥霜雪覺得自己跟在馬孝全身邊,學了不少,現在看來,根本還是相公裝腔作勢本領的皮毛嘛。
一眾女真各部的首領們被這夫婦倆蒙的團團轉,雖然有人懷疑過,也當麵打斷北冥霜雪提出過質疑,但是在馬孝全的攙和下,總能做到完美的解釋。
皇太極作為女真大汗,沒有像那些首領那樣將這事兒當故事聽,但凡北冥霜雪提到的每一個有本領女人的名字時,他都點頭示意身邊的文官將這個人名記錄下來。
馬孝全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裏對皇太極產生的敬佩。
難怪人家能做大汗,而其他的人最多就隻能做首領,什麽叫態度?什麽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就是
......
一炷香的時間過得很快,在眾人還有些意猶未儘時,北冥霜雪很恰到好處的宣布了她的論述結束,不管後麵有沒有,反正人家是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