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聽，著急道：“我有用，我絕對有用。”

馬孝全擺了擺手：“行了，你有沒有用，不是你說有用就有用的，你且給我說說，你都做了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能證明你有用？”

男人一愣，有些失落的低下頭：“沒......沒有......”

馬孝全嗬嗬一笑，又問：“那你有沒有讀過書？”

男人抬起頭，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我是天啟3年秀才，靠舉人因為不給考官給錢，所以一直沒考上。”

“哦？這樣啊，看來你還是個讀書人，嗯。”馬孝全咧嘴一笑，“那我問你，你的夢想是什麽？”

“夢想......”男人口中喃喃喃語，“這個......夢想是什麽？”

馬孝全一陣無語，心道虧你還是個讀書人，夢想這個詞你竟然想不明白？雖然這個時代沒有這麽個詞，但是從字麵意思，你總猜也能猜到吧？

“呃，夢想啊，比如說你以後要做有錢人，要有很多女人，或者你想要很大的權力......”

“哦，那在下明白了，那在下的夢想，就是要成為當世第一的謀士，像是諸葛孔明一般......”

馬孝全哈哈一笑，搖頭道：“諸葛孔明論內政的確是一把好手，但是論謀略，其實昔日在蜀漢那邊，法正應當派第一，你呀，怕是三國演義看得多了......”

男人一愣，嘟囔道：“你怎麽這麽清楚，你又不是從那時候過來的......”

馬孝全翻了個白眼，心道老子還真就從那陣子經曆過，隻是沒有去劉備那裏罷了，但是以當時的情報，軍事謀略上，的確是法正最強，諸葛孔明也很厲害，但內政才是他的強項。

“當世第一的謀士......嗬嗬......”馬孝全搖了搖頭，“就你這樣，還當世第一？你如果有機會去京城，你看看，京城裏有多少人才，等著受皇上賞識卻苦於沒有機會，所以呀，你就乖乖的待著你的，這裏沒什麽戰亂，也安全，就算有朝一日女真人打過來了，也完全可以躲進深山養老了......”

“不，我是個男人，我不能這樣，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男人堅定道。

馬孝全拖著下巴，想了想道：“這樣吧，我看你的意誌倒是挺堅強的，如果不給你找個機會，也說不過去，嗯，從現在開始，你一個人出發，記著，用你這一條殘腿，走到......嗯，走到寧遠吧。”

“寧遠？去那裏做什麽？”

“我以後會去那裏，如果我們有緣的話，或許可以見得上......”

“那如果見不上，或者你不去那裏呢？”

“嗬嗬，我說會去，就一定會去，而你，必須得走過去，你一個人，當然，就算有一天你到了那裏，沒有見到我，和我錯過了，那也是你的問題......”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道：“那我豈不是在賭一個沒有把握的事情？”

“對，就是沒有把握，怎麽，你不敢？”

男人低下頭，想了想，然後突然抬起頭：“我敢！我有什麽不敢？”

“好有點意思......”馬孝全一笑，“那我也不瞞你，我是當今錦衣衛執事，馬孝全，當然，當我們再次見麵的時候，或許我就不是了......”

男人一聽馬孝全說出自己的身份，驚呼道：“我就知道，大人一定是不凡的......”

“嗬嗬，別恭維我了，行了，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可以出發了，記著，用你這條殘腿，給我走過去，如果偷奸耍滑的話，我會殺了你！”

“明白！”男人點了點頭，“大人，那我的名字......”

馬孝全一笑：“你不用告訴我，因為現在的你不配，以後如果有一天你真得能夠成為我看上的人，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是誰了。”

“嗯，知道了！那大人，告辭了！我們後會有期！”

馬孝全微微一笑，也站起身，衝著那男人拱了下手：“後會有期！”

男人一愣，心中一陣感動，然後緩緩的跳轉身，跳著離去。

男人走後，牛蛋繞著他那半截舌頭道：“大爺......那個人好奇怪......”

牛蛋舌頭上的傷還沒有恢複，所以說出來的話吐字不清，馬孝全也是因為這些日子和他相處多了，聽慣了才知道他說得什麽。

“嗯，是有點奇怪，不過再奇怪，也給他個希望好了，萬一以後是個人才呢？對吧？”

牛蛋重重的點了點頭，心道大爺就是大爺，想事情都比別人想得遠，嗯，我這一輩子，就跟著大爺了，大爺讓我去死，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