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緩緩的朝屏風走去,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聲響。
兩名暗殺者也不簡單,知道自己行動受阻,無法靈巧動身,但還是以個人的意誌力,強行的喊出了一個暗號。
聲音一發出,屋頂上,嘩啦嘩啦的傳來的瓦片掉落的聲音,馬孝全眉頭一皺,意識稍微一鬆懈,便被屏風後的兩名刺客鑽了空子。
兩把彎刀一左一右襲來,馬孝全避無可避,彎刀的刀身打在了他的雙耳,震得他耳膜發脹。
這時,屋外突然吹來一陣涼風,將馬孝全手中的火折子吹滅,屋內一瞬間再次陷入黑暗。
馬孝全無奈,隻能放棄掀屏風,轉而回到床榻前保護芳芳母子。
“叮叮叮”,馬孝全後背中了幾發暗器,但是由於鋼化之體的原因,暗器並沒有入體。
“我艸”馬孝全怒罵一聲,轉過身,狠狠一跺腳,隻聽轟隆一聲,整間屋子霎時搖晃起來,下一刻,屋頂橫梁哢得一聲,斷裂開來。
......
如此大的動靜終於是驚動了驛館內的三個官兵,他們衣服褲子也沒穿利索,提著佩刀就朝聲源處跑。
屋外,傳來一個女聲:“風緊扯乎”
隨即,馬孝全就覺得從不同方位均傳來了嗖嗖的聲音。
待官兵舉著火把跑到近前時,之前的暗殺者早已不知去向。
“大人”兩個官兵上前,看到一臉慍怒的馬孝全,有些哆嗦的道,“大人,您,您沒有事兒吧?”
馬孝全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來了刺客,你們竟然睡得不知道?”
馬孝全的語氣很不友善,帶著很濃的質問,一個官兵聽罷,不高興道:“我們哪裏知道,這就是驛館,又不是官府,大人在這裏投宿,我們就管個大人的住宿而已。”
“你說什麽?”馬孝全怒了。
“哼,大人,您是京城裏來得又能怎樣,這裏又不是京城,這麽說,我舅舅是知府,如果大人有什麽意見,可以和我......”
那名官兵話還沒有說完,馬孝全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是嗎?你舅舅是知府,好,那麽朝廷命官在驛館遇襲,他一個知府,是不是應該管呢?”說罷,馬孝全將手鬆開。
那名官兵捂著脖子,喘了好幾口氣才順過勁來。
“你......你不想活了嗎?你知不知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馬孝全抬起一腳,將那名囂張的官兵踹翻在地,然後掏出自己腰間的錦衣衛執事牌子,丟給了他,罵道:“狗日的東西,拿著這塊兒牌子,去給你舅舅看,限他半個時辰給我過來,過不來,你們舅侄倆提著頭過來見我。”
夜色太黑,火把光也不夠敞亮,那名官兵摸索著拿起馬孝全丟下的腰牌,狐疑的看了一眼,屁滾尿流而去。
“你們倆,也別愣著,給我重新找間屋子,麻溜的。”馬孝全命令道。
一刻鍾還不到,一個縣令打扮的胖男人,滿頭大汗的跑到馬孝全的麵前。
此時馬孝全已經在另一處暫時落腳,雖然比不上之前的官驛,但休整一下還是可以的。
“馬.......哦不,執......執事大人,下官,見過執事大人......”胖縣令噗通一聲跪在馬孝全的麵前,臉上的汗珠子像是豆子一樣順著臉頰滾落。
馬孝全看也沒看,皺著眉頭問道:“天沒黑的時候,隨我來的我的手下呢?人呢,我怎麽一個都沒見到?”
“啊?這......”胖縣令扭頭對著身後的侄兒,也就是剛才被馬孝全打過的那個官兵吼道,“馬上去看看,怎麽回事?”
那官兵連忙點頭:“是是是”
就在這時,兩個官兵扶進來一個男人,馬孝全定睛一看,是跟著他的一個護衛。
這名護衛的胳膊上有一道血口,扶進來的時候,還未包紮,芳芳看不下去了,上前扯下自己的衣服下擺,給護衛包紮了起來,然後秀眉微皺著看向胖縣令。
“你們把人扶進來,難道就不會給包紮一下傷口嗎?”芳芳不高興的審問。
“不......”那名馬家護衛搖了搖頭,有些虛弱道,“芳芳夫人,是我要他們先扶我來的,我怕大人和夫人有事......”
馬孝全站起身,走到那名護衛麵前,點點頭道:“我們沒事,倒是你?怎麽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剩下那幾個人呢?”
護衛歎氣道:“被......被殺了......”
“什麽?”馬孝全一愣,搖頭道,“不對吧,你們幾個可是我精挑出來的強兵,論身手,你們可是很強的,怎麽可能被殺了這麽多?”
護衛搖頭:“大人,如果是麵對麵,說實話,我們還真的有把握,可是是晚上啊,黑漆漆的,我們什麽也看不到,幾個兄弟就這麽的......”
護衛話到此,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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