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當天，馬孝全領著芳芳前往噠噠木挖人。

前幾天被馬孝全打斷胳膊的管事大漢，再次見到他後，嚇得躲了起來，馬孝全不管怎麽和他說，他都不敢正麵麵對，無奈之下，馬孝全隻好讓努爾加圖上去和他交涉。

努爾加圖的嘴皮子倒是挺溜，再加上兩人都以女真族語對話，交流上倒是也不存在太大的問題，一炷香時間後，努爾加圖稟報馬孝全，說噠噠木同意放出一部分女人給馬大人，但是隻有十二個，且隻能是漢人女子。

“全都是漢人？”馬孝全眉頭微微一皺，“嗯，反正會所也不大，也就最多能容得下二十個女子，雖然眼前這十二個女子的人數還不夠，姿色也算不上上乘，但有總比沒有的好，男女那種事兒麽，又不都是看臉的。”

領著女人們回到會所後，馬孝全先給她們一通洗腦，他不是聖人，更何況這些女人已經適應了風塵生活，讓他們從良嫁人過普通的生活，也不現實。

......

“啪啪啪”馬孝全拍了三下手，看著麵前站著的十二個女子，道：“你們都是我從噠噠木裏挖過來的，我不知道你們的過往，也不想知道，不過我有規矩在先，如果誰要是不服管，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十二個女子低著頭，誰也不敢說話。

“很好”馬孝全點了點頭，“這間會所，你們也看到了，並且站在了會所裏，我要你們從現在開始，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身上不要有難聞的味道，明白了嗎？”

“是”十二個女子齊聲回應。

“芳芳”馬孝全扭頭喊了一聲，芳芳緩緩的走了出來，舉止有些拘謹。

馬孝全將芳芳推在眾女麵前，道：“從今天開始，她是你們的媽咪。”

“媽咪？”芳芳一愣，扭頭看向馬孝全，“大人，媽咪是什麽？”

“呃”馬孝全撓了撓頭皮，本來他想說媽咪就是老鴇的昵稱，但是又一想，如果說了老鴇，芳芳肯定會很介意的。

“這個媽咪呀，就是她們中的老大，嗯，就是老大的意思有什麽事情，都要和你匯報！”

一旁，努爾加圖插了句嘴，小聲道：“這不就是漢人妓院裏的老鴇麽......”

“啪”馬孝全一巴掌扇在努爾加圖的後腦勺上，罵道，“放屁，老鴇的出身是什麽？啊？和媽咪能一樣嗎？”

努爾加圖揉著後腦勺，嚇得連忙低下頭。

“行了，芳芳，你就是媽咪，不過是暫時的，過段日子我們就離開......”話到此，馬孝全突然將聲音提高了幾度，對十二個女子道，“等芳芳和我暫時離開沈陽後，有可能從你們中選一個出來做媽咪。”

眾女一聽會從她們中選一個做媽咪，又是好奇又是驚喜。

誰不想做老大？誰不想手底下管幾個人？權利，隻要有機會，是個人都會向往。

馬孝全又拍了下手，然後衝芳芳點了點頭。

芳芳臉一紅，向前走了一步，道：“你們十二人，不要磨蹭了，快去洗乾淨自己的身子，順便把你們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全都燒掉，待會兒，馬大人會給大家準備新的衣裳。”

“呃”馬孝全愣了一下，驚訝的看向芳芳，這小女人，真是上道兒上的利害，剛剛成為媽咪，已經開始命令他了，真是......

芳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馬孝全，馬孝全倒是嗬嗬一笑，輕輕的在芳芳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給她豎起大拇指，表示認同她的做法。

“努爾加圖！去，去買女人的衣裳去”馬孝全掏出一錠銀子，丟給了努爾加圖。

“大人”努爾加圖鬱悶的接下銀子，“小的不會買啊”

“不會買？”馬孝全瞥了一眼，“不會也去買，難不成你讓我一個漢人去買嗎？那不是找著挨宰麽？行了，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錢不夠，來我這裏拿，當然，不要給我私吞啊”

“是，是是”努爾加圖拿著銀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

傍晚，芳芳開始給十二個女子“上課”。

其實芳芳也是半吊子，字她也沒識幾個，但是這小女人管起人來，卻十分的熟絡。

可能是長期跟在馬孝全身邊伺候，馬孝全很多的處事方法，芳芳也耳濡目染了不少。

芳芳忙活起來，馬孝全自然而然的成了“奶爸”。

好在小誌峰很乖，除了吃奶的時候會鬨騰兩下外，其餘的時候，都很安靜。

隻是......馬孝全帶娃的事跡，一下子在沈陽城傳開了。

這個時代，無論是漢人還是女真人，帶孩子都是女人們做的，大男人帶孩子，基本上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