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從南京回來後,大肆宣揚南京人民給他建了祠堂的事,一時間,全國上下掀起了一股建祠堂熱,當然,大家都是為了討好魏忠賢,而紛紛給他建祠堂。
馬孝全借此機會,上書參了魏忠賢一本,意思是皇帝都沒下令給他建祠堂,你個老太監胡搞亂搞個什麽勁兒?
馬孝全此舉當然是無法將魏忠賢扳倒了,再說了,馬孝全的目的也不是扳倒他,而是為了惡心他。
果然,皇帝將馬孝全的參本丟在了魏忠賢的麵前,質問他,魏忠賢嚇得連連磕頭,一通撒謊,總算是皇帝糊弄了過去。
回到家,魏忠賢恨得牙癢癢,叫來李永貞商量對策。
李永貞道:“遼東那邊袁崇煥不是打了勝仗麽,馬孝全不是上次也參與了麽,不如這樣,咱們想辦法讓馬孝全再去一次遼東,把他支開,正好這陣子大家都在給魏爺您老人家建祠堂,您也圖個清靜。”
魏忠賢點點頭,道:“你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不能將馬孝全弄死,我始終是不太高興呀。”
李永貞笑道:“馬孝全隻是砧板上的肉,咱們遲早會弄死他的,魏爺何必急於一時,再說了,有馬孝全這樣的人跳跳著,皇上也不至於懷疑魏爺您啊,最近總有風聲,說是魏爺您權勢滔天,功高蓋主......所以馬孝全,不能殺,得留著給咱們做擋箭牌的。”
魏忠賢一拍腦門,點頭道:“你說得很對,不過我看著皇上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受控製了,這可怎麽辦?”
李永貞抬頭看了魏忠賢一眼,大著膽子道:“魏爺,有句話,小的一直想說......”
“你說吧”
李永貞遲疑了一會兒,道:“皇上雖然不管事,但實際上,總有人給他偷偷的匯報,而信王,看起來很聰明,實際上傻的可以......”
“信王?”魏忠賢吸溜道,“我怎麽總覺得信王不好......”
“誒?那是魏爺您被信王的表麵給騙了,您可知道,信王每日在他家中做什麽嗎?鬥蛐蛐,讓宮女跳裸舞......”
“有這事兒?”魏忠賢驚訝。
“嗯”
“行,我記住了,這事兒以後再說,那就......先讓馬孝全再去一趟遼東吧,他在京城,吵得我心煩。”
“好”
......
翌日,馬孝全突然得到聖旨,說是皇上派他去一趟遼東,和袁崇煥將軍商量商量接下來的遼東防禦之事。
馬孝全心中冷笑,不過這也正好合了他的心思,本來還想著直接去遼東,消失一陣子無法給朝廷上解釋呢,現在好了,領了聖旨,就等於有了尚方寶劍,這樣魏忠賢也不會在他離開時,對馬家不利了。
馬孝全領了聖旨,即刻回家安頓。
同叔自然是繼續留在家中,幫著馬孝全準備物資,華悅有了身孕,說是正好也回趟娘家,北冥霜雪留守家中,主要任務是監督馬老夫人,不讓她再胡亂行事,莉莎因為要管理錢莊,平時不怎麽回家,至於芳芳,馬孝全之前已經商量好的,這一次去遼東,要帶上她。
芳芳第一次跟著男人出遠門,心中又興奮又害怕。
馬孝全特地讓同叔多準備了一些日常用品,畢竟還帶著誌峰,這一路去遼東,路可是不太好走的。
......
五天之後,馬孝全領著一眾手下,帶著芳芳和兒子誌峰,離開了京城,前往遼東。
魏忠賢得知馬孝全離開了京城,高興得不得了,連忙命全國各地速速的給他建祠堂,並且還宣布了一個比賽,即誰祠堂建的好,就重重有賞賜。
......
從京城出發去遼東,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走水路,相對陸路來說要近一些,不過隻能走一半,剩下的一半路,還得走陸路,另一條是全程走陸路。
鑒於陸路比較好掌控,也好走一些,馬孝全決定選擇走陸路。
一路上的風光還算不錯,兒子誌峰也很給力的沒有哭鬨生病,有了芳芳在馬孝全身邊陪著,全程馬孝全的起居很有規律,護衛們也都在說,執事大人有四個老婆,大老婆華悅做得一手好菜,可以養住大人的胃,二老婆北冥霜雪活潑,時常逗大人開心,三老婆莉莎忙於錢莊的活計,是大人生意上的好夥伴,至於小老婆,也就是芳芳,則最為大人省心,也是最後全方位照顧大人起居的人。
其實馬孝全名義上隻娶了華悅和北冥霜雪,嚴格意義上來講,莉莎和芳芳連妾都不算,不過在馬孝全心裏,他們的地位都一樣。
當然,馬孝全是這麽想的,莉莎和芳芳則不是這麽想,平時隻有華悅和北冥霜雪稱呼他“相公”,而莉莎和芳芳則稱呼馬孝全“大人”。
半個月後,一行人終於到達遼東。
由於信使已先於馬孝全出發,因此比馬孝全早到了兩日,袁崇煥自然也先得到了馬孝全來遼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