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誌將迷迭香點著,不一會兒,淡淡的清香便充滿了整個屋子。
歌書流水嗅了嗅,道:“嗯,這味道真挺好的......姐,你在哪裏買的?”
歌書晴笑道:“京城裏的香料鋪子裏有很多,這種香啊,就是貴,死貴死貴的......”
馬誌嗬嗬一笑:“貴也貴不到哪裏去,咱們也能買得起。”
馬誌頭一次說這種話,聽得歌書兄弟一陣愣神,不過很快二人便反應回來,現在的馬誌,今非昔比啊。
歌書行雲倒是一根筋,隻是想了想,便沒有繼續深想下去,而歌書流水卻在思考怎麽好好的再觀察一段時間,然後組織組織語言,和父親匯報。
沒過多久,香便燃完了一支,由於氣味不錯,歌書流水示意繼續點上。
馬誌心中暗歎,又很懷疑,這整個屋子裏都是人,要說聞香中毒的話,豈不每個人都已經中了毒?
帶著這個疑惑,馬誌看向馬孝全。
馬孝全知道馬誌的心思,隻是眼下並不是和他說明情況的時機,所以他岔開話題,又和歌書兄弟聊了一會兒家常。
“行了,不早了,既然你們已經定下來了,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回了。”馬孝全想了想,又道,“對了,我媳婦北冥世家被你們哥倆順走的典籍,什麽時候歸還?”
歌書兄弟尷尬的對視了一眼,歌書流水道:“等我們傷勢好了,自當親自去北冥世家歸還典籍,並認罪受罰。”
馬孝全嗬嗬一笑,道:“歸還是應該的,認罪受罰我看北冥世家不會做了,嗬嗬......你們倆的膽子也有點大了。行了,不說了,我走了”
馬孝全要走,馬誌也不願意多留了,不是他不想繼續留,而是越看桌案上放著的迷迭香,心中越害怕。
“夫人,要不咱們也走吧,長時間在這裏,恐怕不妥,田爾耕可是眼線遍布京城的。”
歌書晴通情達理的嗯道:“好”
......
回到馬家,馬誌安頓好夫人後,火速來到書房找馬孝全。
“那迷迭香,我們都吸了,那我們豈不是都會中毒了?”馬誌開門見山問道。
馬孝全嗬嗬一笑,搖搖頭道:“這倒不是,迷迭香本無毒,的確也是安神用。”
“哦?那您的意思是,我們沒有中毒?”
“自然是了......”
“那歌書兄弟到底是誰要死?”
馬孝全假裝不知道的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清楚,這個也和他倆個人的身體境況有關係了,不過你放心,肯定不會是立即死。”
馬誌呼了口氣,雖然他還是不相信馬孝全的話,但眼下就算不信,也不得不信了。
......
幾日後,歌書世家派人來偷偷的將歌書兄弟接走了,而和馬孝全之前說好的見麵一事,也因為京城內的錦衣衛突查,給取消了。
馬孝全很是懊惱,聽歌書晴說,這一次來京城的,是歌書世家家主的孫子,也是最有能力的一位。
馬孝全對歌書世家一直很好奇,尤其這個世家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百藝族的後裔,他想見見,一千四百多年後的百藝族後裔,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早先在漢末時,青衣就曾經告訴過馬孝全,說百藝族除了她們那一脈,還有一脈,而青衣一脈已經被盧先滅族,留下的那一脈,很有可能就是歌書世家的先祖了。
......
馬誌找到馬孝全,表達出他對歌書兄弟的擔憂。
馬孝全安慰道:“你的擔憂也是我的擔憂,不過說實話,他們此行來京城,回去後,恐怕說得最多的還是你馬誌。”
“我?我怎麽了?”
馬孝全嗬嗬笑道:“你入贅進歌書世家,一點權力也沒有,而你現在來了京城,突然變成了錦衣衛參事,前後比對的話,你馬誌可以說一飛衝天了......當然,鑒於你是歌書世家的女婿,他們應該不會對你怎樣,相反,還會對你示好甚至是逼迫,讓你幫著歌書世家辦事。”
“呃辦事?辦什麽事?”
馬孝全道:“你當時的假死,他們都可以安排,那麽肯定會再安排其他的事情了。”
馬誌擔心道:“他們不會想謀反吧?這要是真的話,那豈不是......”
馬孝全道:“謀反?嗬嗬,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呢。”
“啊?那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唄......”馬孝全調侃道。
馬誌著急道:“你別幸災樂禍啊,如果真要謀反,你也脫不開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