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麵前的這個劉老板,乃是智同盟的領頭人,自錢莊聯盟分為義和智兩派後,義同盟快速的決定了領頭人為馬孝全,而智同盟則經曆了層層推選。
最終,由財力強大,且經驗豐富的劉老板當選為智同盟的第一任領頭人。
不得不說,在劉老板的統一領導下,智同盟的確也作出了一些成績,尤其是和馬孝全的義同盟這邊相互較勁的過程中,一直能占得一定的上風。
馬孝全看著劉老板,沒有起身,但也沒有再咄咄相逼問話,隻是看著他。
劉老板嗬嗬一笑,道:“信王也說了,咱們再這麽鬥下去,也沒什麽好處,所以我想著先主動的和全老板和解,不知全老板意下如何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馬孝全借坡下驢笑著端起一杯酒,道:“既然劉老板這麽說了,那麽我自然願意了,隻是不知劉老板是代表著智同盟還是代表劉老板個人呢?”
劉老板嗬嗬一笑:“都有,都有......全老板啊,信王將才說的劃地而營,全老板有什麽意見麽?”
馬孝全反問:“劉老板意下如何呢?”
“嗬嗬,全老板呀......”劉老板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劃地而營,那麽應該怎麽劃?劃多少,方位在哪裏,這個信王沒有說吧?”
“嗯,的確沒有說,劉老板的意思呢?”
劉老板嘴角輕輕的揚起,道:“與其想得太多,不如整個京城一派一半,如何啊?”
馬孝全笑道:“劉老板的建議雖好,但是這一派一半,怎麽劃呢?”
“這......”
馬孝全道:“我看不如這樣,待宴席後,我們都回去商討商討,確定了後再坐在一起聊聊,劉老板意下如何啊?”
“嗯,如此甚好!”
......
宴席散後,剛好是中午,由於和劉老板有約在先,馬孝全便叫上小胡子馬老板和趙老板一同去了馬家商量劃地而營的事情。
馬趙二人一聽要劃地而營,均表現出了很大的不滿,畢竟他們倆雖然主做錢莊,但也有別的生意,而這些生意很是閒散,幾乎覆蓋了整個京城。
倘若如果劃地而營的話,那就等同於喪失了很大的利潤空間。
“全老板,這恐怕不妥吧?”小胡子馬老板先忍不住,抱怨道。
馬孝全點頭:“定然是不妥了,但信王也說了,咱們不可能忤逆吧?”
“那怎麽辦?不管是東南西北的劃地,咱們都會虧啊。”
“馬老板你先別著急,咱們遇到的問題,智同盟那些人肯定比我們遇到的還多,咱們能想得到的,他們一定比咱們想得更多......所以,咱們何不先等待一陣,待智同盟有了定論,咱們再說,二位老板看如何啊?再說了,我馬家管轄的商人聚集地,天南海北來往的商賈多如牛毛,真要是劃地而營,我才是最大的虧家。”
馬趙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趙老板拖著下巴道:“全老板,那就依您的意思,咱們先等等吧,隻是咱們要等多久。”
“放心,今晚應該就能有結果。”
“唔,那好吧。”
......
夜晚,果然不出馬孝全所言,智同盟的領頭人劉老板領著幾個智同盟的核心人物來到馬家,同馬孝全商討劃地而營的事宜。
小胡子馬老板和趙老板也在馬家,看到劉老板後,心中暗自佩服馬孝全的神機妙算。
劉老板是個爽快人,一照麵便開門見山的道出了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馬孝全也沒有藏著掖著,命下人上茶後,便和劉老板等人開始磋商,這一磋商,就是兩天。
兩天之後,義同盟和智同盟終於定下了劃地而營的規矩,並將規矩抄錄成冊,分發到每一個老板的手中,至此,京城的“金融動蕩”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信王朱由檢得知了兩派人和解的消息,很高興的向皇兄朱由校匯報,朱由校聽了,也是不停的誇讚這次事情處理的好。
魏忠賢站在朱由校身邊,聽著皇帝誇讚馬孝全,心中很是不爽,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剿滅東林黨身上,最近這樣的好事兒,老魏我肯定要參一腳的。
“皇上......”魏忠賢突然道,“您當初給馬孝全分派的人讓他查女真奸細,現在此案已過,老奴認為,皇上是不是可以收回馬孝全手中的權力了?”
朱由校雖然不怎麽識字,但他很清楚魏忠賢的心思。
“忠賢啊,這事兒就算了,你身上的擔子也重,也忙,馬愛卿也是個能臣,所以朕不能讓能臣閒著。”
朱由檢點點頭,趁機道:“皇兄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魏忠賢不甘心,還準備開口,朱由校擺手道:“行了,你也別說了,你忙你的吧。”
退出養心殿,魏忠賢很是憋屈,最近京城裏商人錢莊們鬥的厲害,自己一杯羹都沒分著,想起來就覺得難受,不行,待東林這邊的事情弄完後,一定要參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