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嘿嘿一笑,一把將莉莎攬入懷中,在她臉上捏了一下,道:“誰說咱們鐵定虧錢了?智同盟的那幫家夥大肆吃進茶鈔,有兩個目的,要麽就是搞壟斷,要麽就是聲東擊西。”
“搞壟斷?是什麽意思?”
“哦”馬孝全撓了撓頭,解釋道,“比如說這市場上的茶鈔生意,全都由智同盟在做,咱們插不進去手,怎麽買賣都是由他們說了算,明白了吧?”
“嗯,明白了,可是你沒有告訴那小胡子,他們有可能搞壟斷呀?”
“我當然不能說了,我要是說了,那小胡子肯定不願意全拋掉手中的茶鈔。”
莉莎美眸閃動,想了想道:“大人,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在算計小胡子呢?”
馬孝全嘿嘿一笑,誇讚道:“莉莎你真聰明,沒錯,我的確在算計他,他拋出的茶鈔,咱們也暗中吃進一部分,記住,隻要不高出茶鈔的麵額,都可以吃,高了的話,就不吃了。”
莉莎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
幾天之後,天利錢莊開始拋售茶鈔,價格比之市麵上的流通茶鈔還要貴上幾文錢。
存貨茶鈔比流通茶鈔的價格要貴,這在以前都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智同盟的一眾老板見狀,忙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
一些成員建議吃進所有天利錢莊放出的茶鈔,這樣做雖然風險很大,但因為智同盟的成員足夠多,資金的總體量也比義同盟要大,吃進茶鈔之後,完全還可以暗中壓低鹽引的價格,再收鹽引,以達到最終的一石二鳥計劃。
另一些成員則持有不同態度,畢竟投入這麽大的資金去收茶鈔,倘若茶鈔的價格一高再高,那豈不是虧本在收?
智同盟的正座上,坐著兩個中年男人,二人對視了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隨後,坐在左邊的中年男人製止眾成員繼續議論,而後道:“大家的意見都很對,不過我和李老板剛才達成了一致意見,認為這茶鈔,咱們還得繼續收下去,一來,茶鈔如果價格過高,咱們可以去壓低鹽引的價格來平茶鈔的過高價格,這樣一來一往,咱們並不會虧多少,再者,我們的最終目的並不隻是茶鈔一項,鹽引我們也要拿下,這樣才可以給先將天利拔除,天利隻要倒下,那義同盟就等於損失了左膀......”
一眾成員低頭不語,皆是沉思了片刻,而後抬起頭,齊聲拱手道:“那就依李老板所言。”
......
第二日,小胡子馬老板來找馬孝全,說昨日他拋售出的部分茶鈔,在很短的時間,就被人買走,這智同盟,看來鐵了心的要搞壟斷啊。
馬孝全微微一笑,一邊誇讚小胡子馬老板對“壟斷”這個詞的理解,一邊又有些發愁。
他也沒有想到智同盟的動作會如此之快,眼下智同盟的目的已經很明了了,他們就是要將茶鈔和鹽引全吞下,以此將天利錢莊擊垮,借此拖累義同盟,從而將義同盟一擊打敗。
小胡子馬老板也是心急如焚,雖然他隻售出了一小部分的茶鈔,但是看著智同盟的這個架勢,後續的數日,肯定還會繼續收茶鈔,這是陽謀,陽謀啊。
“全老板,這......您看,這......”小胡子馬老板幾次想說一說,但是幾次話到嘴邊,都無法出口。
馬孝全一笑,道:“馬老板也不要緊張,你隻管繼續放你的茶鈔就好,其他事情,交給我來辦好了。”
“不是啊,全老板,現在您也看出來了,這是智同盟的陽謀啊,這陰謀咱們可以躲,陽謀無法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