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點點頭:“嗯,我周邊來做買賣的,來北京城找個親戚,對了老板,我怎麽剛一進來就被人盤查啊,還說什麽要查女真奸細啥的?”
攤主搖搖頭道:“這個兄弟你還真問對人了,正好我家中一個表親在東廠裏當差,呃他可不是閹人啊......”攤主倒也沒懷疑馬孝全的身份,很健談的將自己表親告訴他的一些消息告訴了馬孝全。
馬孝全一邊聽著消息一邊點頭,結束的時候,他多買了幾個梨子。
走在路上,馬孝全一邊啃著手中的水梨,一邊思考著剛才那攤主說的話。
雖然馬孝全很清楚田爾耕和隆田在哪裏乾仗,但那地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再說了,就算馬孝全以他現在的身份去那地兒,都很有可能進不去,因為——那個地方也是一座會所,而且是......魏忠賢的會所。
說起魏忠賢的這座會所,馬孝全心中就有點來氣。當初他成立天上人間會所時,魏忠賢也乾脆的搞了一個類似的會所,雖然會所內的人員等級不夠馬孝全的天上人間高大上,但裏麵的娛樂項目可比天上人間要多上許多。
馬孝全也承認,自從魏忠賢的會所開門以來,本來應該屬於他的一些客戶都被分流了一些,不過還好,在天上人間的客人並不都是為了來玩,主要還是為了來談事情的,所以......北京城就目前來看,也還是馬孝全的天上人間最為高端。
不過......作為競爭對手,馬孝全一直將魏忠賢的那個會所視作眼中釘,同樣的,魏忠賢也曾暗中表態說馬孝全的天上人間是他的肉中刺,二人雖不曾正麵起過衝突,但是在會所的運營較量上,卻誰也不鬆懈。
當然,魏忠賢因為沒啥文化,也不識字,所以他搞出來的那些個娛樂項目有很多都庸俗不堪,而馬孝全卻不同,他很清楚來往天上人間會所的那群家夥們有多麽的道貌岸然,所以在麵子功夫上,馬孝全下的力度很大,收到的效果自然也很好,打個比方......同樣是來喝酒,魏忠賢的會所一開始就派上了陪酒的小娘,而馬孝全的會所則是提供了客戶自行選擇的權利,客戶可以選,也可以不選,可以單選,也可以多選,雖然馬孝全和魏忠賢的經營本意相差不大,但在客人的眼裏看來,這舒爽的程度可就不一樣了,沒過多少日子,北京城裏就流傳著天上人間是高端,而魏忠賢的會所為低端......
魏忠賢當然不肯在會所的事情上放棄同馬孝全的繼續競爭了,既然在高低端上沒有辦法同天上人間競爭,那麽就要在項目上比對方多很多,還別說,自從魏忠賢這麽做以來,他的會所的確生意比以前好了不少,這人一多,自然就會吸引一些慕名而去的客人,客人一多,權貴也就慢慢的出現多了。
此時此刻,魏忠賢的會所內,隆田和田爾耕就正在為了一個姓柳的小子爭來爭去。
因為二人同屬錦衣衛,也都不好鬨得太翻太過,打了一架之後,二人決定以賭定輸贏,至於賭的內容,就比較有意思了。
不知是哪個沒出息的家夥出的餿主意,說賭隨便一個來往客人腦袋上的頭發數量。
錦衣衛辦事,曆來都是雷厲風行,二人答應賭這個賭約之後,立馬派人攔路抓客。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被人削去所有的頭發,當事人肯定是不願意的。
雖然錦衣衛的惡名傳遍大江南北,但這一回卻沒有引起騷動,因為......名義上是抓來往的客人,實際上是給了錢的。
北京城是大明王朝裏富人的聚集地,與此同時也有很多的窮人。
錦衣衛抓了幾個窮人,一人給了二兩銀子,便拿起剃刀將這幾個窮人的頭發給削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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