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過後,房門響起了輕輕的叩擊聲。
黃石公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放下雙腿,輕輕的道:“進來吧......”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了一條並不太寬的縫隙。
“徒媳婦拜見師父!”
黃石公點了點頭,指了指他麵前的坐席,緩緩道:“坐吧!”
“是!”
......
人坐定後,黃石公借著昏暗的燭光仔細的打量了麵前的女人,苦笑了起來。
“師父何故苦笑啊,是不是月兒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讓您老人家見笑了?”
黃石公搖搖頭:“不是......”
“那是不是相公惹您老人家生氣了?”
黃石公摸了摸下巴的白色長胡須,點了點頭道:“嗯這一點好像還真有......”
“那個壞蛋......師父您不必介意,一會兒我就去說說他去......”
黃石公哈哈一笑:“這個事暫放一邊吧,嗯,為師也叫你月兒,你看如何?”
女人抬起頭,一對大眸子撲閃撲閃了兩下:“師父是相公的師父,自然是月兒的師父,師父怎樣稱呼月兒,都可以。”
“嗯,好,月兒啊......為師的叫你來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贈你兩句話,不過為師在說之前,先問問你,你是不是在沒有嫁給全兒之前寫過兩句詩啊?”
“是的師父......”
“那麽你將那兩句詩給為師的背一下,讓為師聽聽......”
“嗯,好”女人站起身,輕輕的吸了口氣,“明月幾時方能有,把酒欲飲問青天”
“嗯”黃石公嗯了一聲,也跟著站了起來,“月兒啊,這兩句詩,你是怎麽想到的?”
“我不知道,這是在我還沒嫁給相公之前,和一個人比試的時候隨性而作,隻是師父,我隻能想出這兩句,後麵的想不出來了......”
“你沒有將這兩句詩問過全兒嗎?”
“沒有,相公縱喜歡四處亂跑......”女人話到此,臉上有些發燒。
倒不是因為自己不想說,而是每次自己想說的時候,馬孝全那個壞家夥就跟一隻鬨貓一樣對自己上下其手,吵吵著要親熱,搞得自己根本沒有合適的機會說啊。
“哦,那我看這兩句詩你也別告訴他了。”
“為什麽?”
黃石公道:“告訴那個臭小子,他也對不出個啥,他那點文墨,也就能糊弄個小丫頭片子,哼!”
女人剛準備開口為馬孝全辯解一下,黃石公一伸手,製止道:“好了,你也別說了,為師贈你兩句話,第一句:你......花月心,要承受四世的情......”
“四世的情?師父,徒媳婦不明白。”
黃石公嗬嗬道:“以後你會明白的。嗯,第二句:第四世時,有個男人會為了你,放棄所有......”
“放棄所有?師父啊,這兩句徒兒媳婦怎麽聽起來像是一句話啊?”
黃石公哈哈一笑:“像一句話,但不是一句話,月兒啊,哎苦命的孩子,嗯,四世,四世啊,太長了......”黃石公說著,抬起右手在花月心的麵前揮了一下。
花月心覺得頭腦一陣發暈,身子一軟,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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