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陰險的點了點頭,一句話便達成了默契。
隨後,二人分開行動,一人衝向一處曹軍士兵休息的營帳,另外一人,則直奔馬孝全休息的營帳而去。
此刻,已是深夜,曹軍士兵們雖然都已入睡,但並未睡深,長久的征戰讓這些士兵養成了一種習慣,那就是睡覺的時候,刀槍都不離身半步。
一個士兵打著哈欠坐起身來,tian了tian嘴唇,他覺得口渴了,便輕輕的站起身來,提著佩刀,走到行軍壺處想要喝水。同一個營帳內,其他的軍友微眯著眼睛看了一下,有人問了一句,那士兵答了一句,眾人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就在這名士兵手快碰到行軍壺的那一刻,另一隻手也跟著伸了過來,不過,這一隻手並不是伸向行軍壺的,而是——伸向這名士兵的脖頸處。
士兵警覺性很高,在這隻手快要觸碰到他脖頸的那一刻,這名士兵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撲空了。
可是,營帳內太黑了,什麽也看不見。
這名士兵以為是野外的飛蟲子進了營帳,也沒太在意,他拿過行軍壺,仰起頭,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另一處黑暗中,一雙黑色的眼睛完全與黑暗融為了一體,這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名曹軍士兵的脖頸處,似乎那名正在喝水的士兵,他能夠看見似的。
“咕嘟咕嘟......啊”解了渴,士兵抹了抹嘴,放下行軍壺,又悄悄的爬上床鋪,準備繼續睡。
可是,就在此時,這名士兵突然覺得很困很累,他使勁的搖了搖頭,終於還是堅持不住,噗通一聲倒在床鋪邊上。
這名士兵的倒地聲引起了營帳內其他同僚的警覺,隻聽“鏘鏘鏘鏘”幾聲,剩下的幾名曹軍士兵紛紛拔出佩刀。
有人吹著了火折子看了一眼,歎了口氣罵道:“狗日的,睡就睡好點,害的老子擔驚受怕的......”這人說著,呼的一下又吹滅了火折子。
營帳內又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幾名士兵嗬嗬的笑了幾聲,紛紛倒頭繼續睡去。
......
中央,是上仙大人馬孝全所住的營帳。
一個黑影悄悄的潛伏到營帳外,四下看看,見沒什麽異常,才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支細細的竹管。
他將竹管順著營帳的縫隙伸了進去,然後,鼓著嘴巴,對著竹管內吹了一口氣。
誰也不知道這個黑影向馬孝全的營帳內吹入了什麽,但是,從他吹完以後的眼神來看,似乎十分的得意。
營帳內,馬孝全睡的四仰八叉,口水也流了出來。
如果放在平常,馬孝全絕對不會這樣,隻是剛才那黑影一吹,馬孝全才有如此狼狽的睡相。
沒錯,黑影吹入營帳的,是迷藥。
營帳內,已經被迷藥熏翻的馬孝全扣了扣腦門,似乎還在做夢,而此時,他的身邊,先前在帳外的那個黑影已經悄無聲息的進來了。
“哼什麽狗屁神仙,還不是和普通人一樣睡覺?”這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如果放以前,馬孝全一定會警覺而起的,隻是現在......馬孝全已經被迷藥熏翻了,全然不知道此刻自己身邊就站著一個人。
黑影用腳輕輕的踹了馬孝全一下,不屑一顧道:“還他媽的做夢啊?”
這時,黑影的身邊又多出一個黑影。
先前的黑影看也沒看,直接道:“你怎麽現在才來?”
“哼哼,你以為投毒的活計好辦嗎?要不咱倆換換?”
“我不要,投毒是你的絕活,而投迷藥嘛,才是我的絕活。”
“你真他媽的不要臉,不知道多少良家婦女都被你的迷藥弄死了......”
“嘿嘿,你也別這麽清高,如果不是我的迷藥,你又哪裏有那麽多的人來試驗你的毒藥呢?”
“行了,先不說了,怎麽著,直接殺了他?”
“不要不要?你沒聽主人說過嗎,說這家夥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笑話,頭給他砍掉了看他怎麽不死?”
擅長用迷藥的黑影擺了擺手:“那就沒意思了,不如,咱倆再比賽一次,看誰殺的人多怎麽樣?”
擅長用毒藥的黑影想了一下,點頭道:“也好,不過這妖道怎麽辦?”
“好說,最後殺他,誰殺的多,誰就有殺他的權利,怎麽樣?”
“一言為定!不過,為了防止這家夥反撲,我覺得有必要咱先對他做點手腳。”
擅長用迷藥的黑影撇撇嘴:“你是不是又想用你最近新弄出來的毒藥了?”
“嗬嗬,你看你說的,好容易找到一個體質不錯的肉鼎,豈能這麽容易就放過?”
“隨便你吧。”說罷,擅長用迷藥的黑影閃出了營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