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又是連續的三腳,這一次,毛剛學聰明了,雖然這三腳是挨上了,但都被毛剛巧妙的避開了麵門。
跟隨師父幾年,也學到了師父的一些武藝,在平常和師父的四個手下切磋的時候,毛剛偶爾還能小勝幾招,可是......怎麽來到真實的戰場上後,毛剛突然發現,自己的武藝不僅沒有幫助他,反而在某些情況下還給他帶來的一定的阻礙。
一個呂布軍的騎兵衝了過來,對著毛剛就是一槍。
毛剛心急如焚,騎兵的速度比他快太多了,眼看著長槍將要戳到自己麵門時,突然,毛剛感覺自己的耳邊響起了一陣破風聲。
“嚇?是冷箭?”
毛剛嚇的一個踉蹌,噗通一聲坐倒在地。
不過,儘管如此,對麵騎兵的那柄長槍還是直挺挺的刺了過來。
“完了!”毛剛此刻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一槍將要把他的小命要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向著毛剛所想的那方麵發展,長槍雖然直挺挺的刺了過來,但是在刺到距離毛剛麵門還有不到2寸的距離時,長槍咣當一聲落地了。
毛剛反應很快,容不得自己再多想,連忙打了兩個滾,翻開了。
剛一挺直身子,毛剛睜眼一看——原來,剛才感覺到的那支冷箭,目標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呂布的騎兵。
“唔”毛剛快速的呼了口氣,隨手提起地下散落的一把佩刀,又向敵群衝了過去。
......
不遠處,一棵大樹上。張弓叼著嘴裏的細草,輕輕的笑了笑,一旁的丁一睜著眼睛,驚訝的道:“我操啊老大,你這一箭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張弓搖搖頭:“這隻是很普通的一射罷了,如果和養由其比起來,我這還真是差的太遠了......”
丁一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安慰張弓道:“老大,那養由其還是不肯收你為徒嗎?”
張弓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不說話了。
......
衝入敵群的毛剛,雖然勇武過人,但是對於殺人的行當,毛剛真的是下不了手,平時切磋的時候,師父隻允許使用木刀木劍,就算用再大的力氣,隻要不是打到要害上,也隻是受受傷而已,可是現在,真刀真槍的乾仗......毛剛慫了。
猶豫間,毛剛的胳膊被敵軍刺傷了。
毛剛又是一驚,嚇得丟下佩刀就跑。
不遠處的大樹上,丁一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毛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張弓道:“老大,你呆著啊,輪我了......”
張弓哈哈一笑:“去吧你,你這武藝,嗯,比起毛剛,還是可以的。”
丁一哈哈一笑:“老大,你可別小看我哦,主人可以也曾偷偷教過我一些絕招的,嘿嘿!”丁一說完,跳下大樹,向毛剛方向衝了過去。
所謂痛打落水狗,追擊逃命兵。
毛剛的臨陣脫逃,讓一些眼紅的呂布軍興奮了。
幾名輕騎兵大吼一聲,放棄了突圍,嗷嗷叫的向毛剛衝去。
毛剛哪見過如此的陣仗,嚇得連滾帶爬的,口水鼻涕不停的流著也顧不上擦了,他現在想的,隻是活命,隻是逃跑。
“小子,我看你哪兒跑?”
對方獰笑著刺出長槍,毛剛哇啦一聲,直接嚇哭了。
戰場上哭鼻子,是最沒出息的表現,而且,還容易影響自己人的士氣,毛剛這一哭,一下子將曹軍的優勢打破了。
呂布一驚,緊接著心頭一樂,連忙調轉馬頭,大吼著趁亂衝了出去。
衝出來後,呂布剛準備繼續撤退,猛然一回頭,發現衝出來隻有自己一個人。
沒辦法,呂布隻好歎口氣,又殺了回去。
......
毛剛這邊,一哭鼻子,也把要殺他的那個輕騎兵嚇了一跳,不過,人家可是老兵油子。
這老兵油子來了興致,哈哈一笑,一槍刺中了毛剛的小臂。
“啊”毛剛小臂受傷,十分吃痛,忍不住嚎了起來。
老兵油子哈哈獰笑著,舉槍準備給毛剛來最後一擊。
可是,就在這時,這老兵油子突然感覺眼前一片迷茫,什麽也看不清了,等他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剛才地下的那個新兵蛋子不見了。
戰場上是容不得有過多的考慮的,老兵油子罵了句臟話,調轉馬頭,向主公呂布方向奔去。
另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丁一一手抓著毛剛的後領,另一手,則時不時的用隨身的佩刀擋幾下。
“丁一?”驚魂未定的毛剛看到丁一後,叫了一聲。
丁一眉頭一皺,本想一把將毛剛扔下,但又想起主人說的話,便咬了咬牙,將毛剛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