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矮樓一看,馬孝全笑了。
“這弄的還真他娘的隱蔽啊”馬孝全自言自語著,很隨意的翻看著書架上的竹簡。
“嗬嗬......”這時,從另一處傳來一陣笑聲,馬孝全扭頭一看,是個蒙著麵的男人。
以前在特種兵大隊的時候,馬孝全曾學過一些以形體來判斷人年齡的技能,現在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是蒙著麵的,但是從他那一句“嗬嗬”以及他走路的姿勢,馬孝全判斷出,這個男人的年齡一定是不小的。
馬孝全笑了笑,道:“不知道花家突然把本仙叫來,所為何事啊?”
對方哈哈一笑,一下子摘掉了蒙在臉上了麵罩。
馬孝全定睛一看,但見這人一雙眼睛給人一種很深邃的感覺,他的鼻子,微微的有點鷹鉤,嘴巴不大不小,一口的牙齒,白的有些慎人。
“你是......”
對方一擺手,將本就白的有點不自然的牙齒呲了起來:“老夫花三清!你就馬公子吧?戴鐲大禮老夫雖然沒去,但想必我大哥二哥也說過我們兄弟幾人吧?”
馬孝全愣了一下,嗬嗬一笑,拱手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花三爺,怎麽,什麽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花三清老臉一紅,扭捏道:“馬公子,聽說你去過陶謙那裏?而且還順走了一些東西?”
對於花家的探查能力,馬孝全早有所領教,上次組織人手去陶謙那裏偷東西的情報,就是依靠花家得來的。
馬孝全道:“怎麽,難道那陶謙欠了花三爺的什麽東西?這好辦,我再找幾個人幫花三爺順過來......”
花三清搖搖頭:“老夫其他的都不要,隻想要回自己的東西。”
馬孝全哦了一聲,問道:“不知花三爺要的是什麽東西?”
花三清也不隱瞞,將他所要的樣子仔仔細細的描述給了馬孝全。
馬孝全越聽越覺得熟悉,等花三清描述完,馬孝全也想明白了。
馬孝全從腰上解下一塊物件,然後將那物件拿在手裏掂量著。
花三清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馬孝全手裏的那塊物件。
“這......”花三清的目光一下子炙熱起來。
“咳咳”馬孝全很不配合的把手一合,將玉佩裝了起來。
花三清老臉一青,沉聲道:“馬公子,你這什麽意思?”
馬孝全哈哈一笑:“花三爺,從你的眼中,我好像讀出了一些東西,比如說,這塊......嗯,應該是玉佩吧,這塊兒玉佩呢,是不是你花家的什麽重要信物呢?”
馬孝全猜得沒錯,他現在手裏拿的正是花家的重要信物。
豪族花家本家共有兄弟九人,每人手裏都有一塊兒玉佩,這些玉佩不僅是本家身份的象征,更重要的,是擁有它的人,可以調的動隱秘在全國各處的花家秘密聯絡點,當然,這個秘密,也隻有花家的人知道。
花三清嗜賭成性,前段時間和陶謙打賭輸了,因為一時沒有帶夠錢,便將玉佩押給了陶謙。本來兩人說好了時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可誰知花三清湊夠錢去贖玉佩的時候,陶謙卻告訴他說,玉佩丟了。
花三清當時恨不得一刀將陶謙砍死,但是玉佩丟了的起因,也都是因為自己好賭,如果這事兒讓大哥花一夕知道了,不非被扒掉一層皮不可......想到這裏,花三清不由得的抖了抖身子。
花三清的這一係列的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馬孝全。
從花三清的表情和動作,馬孝全猜出,他手裏這塊玉佩一定是有著很大的用處,因此,馬孝全將玉佩收好後,對花三清道:“花三爺啊,你要是想要這塊兒玉佩,也不是不可以?隻是......”
花三清以為馬孝全要敲詐他,隻好應道:“馬公子請說,隻要我花三清能做到的,一定做。”
馬孝全想了一下,歪著腦袋道:“其實也沒別的要求,隻是這日子,已經翻過一年了吧,想必花月心呢,也有18歲了吧,按照當初戴鐲大禮的規矩,你們是不是應該將花月心給我送來了?”
花三清一聽,愣了一下。
要說戴鐲大禮的過程,他還真不太清楚,不過戴鐲大禮的結果他倒是很清楚。
當時戴鐲大禮結束後,大哥第一時間就將大禮上的所有情報分發給了在外的幾個兄弟,同時,還每人多給了一副人畫像。
這人畫像不是別人,正是馬孝全,當然了,花家不知道馬孝全的名,隻知道,他姓馬。
因此,對於第一次見麵的馬孝全,花三清能夠很自然的和他打招呼。
而侄孫女花月心的事情,花三清也是很清楚的。
由於目前花家本分家鬨內訌鬨的很厲害,分家打算要脫離本家,說要步入士族階級,而本家則一直抱有反對的態度。分家中有那麽幾個比較厲害的人物,不知道他們怎麽弄的,竟然和益州牧劉焉拉上了關係,並且擅作主張的將分家的幾個姑娘嫁到了益州去。
有了益州劉焉的支持,本家在益州設置的秘密聯絡點一下子就被人給收編了。本家迫於無奈,才考慮著是不是也要聯合一處軍閥來壓製一下分家的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