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饒有興致的看著郭嘉,開他玩笑道:“奉孝啊,你說的這麽天花亂墜的,你怎麽不去呢,以你的才學,應該是沒問題吧?”
郭嘉搖了搖頭:“我誌向不在於此,豈能為了兒女私情,耽誤了自己的前途?”
馬孝全想想也是,如果郭嘉不仕的話,那誰來幫曹操打天下,誰來幫曹操製定爭霸天下的計劃,運籌帷幄?
“公達,你呢?”
荀攸搖了搖頭:“在下隻是陪著奉孝一同來看看的,至於什麽戴鐲大禮,在下其實並無興趣。”
馬孝全一聽,心道:好麽,這還是個高雅人士。
三人正說話間,花家家主花一夕就緩步走了出來。
花一夕步伐甚是輕快,看樣子似乎得了什麽寶貝,馬孝全認為,這老家夥之所以看起來高興,那完全是因為自己被老謀深算的花一夕給算計著拉下水了。
而此刻,花一夕心裏也確實是這麽想的。
路過6號位置時,花一夕特地向馬孝全點了下頭。
這一頭點的很有深意,眾多豪族豈有不明白的?一時間,馬孝全由原本的“烏鴉”一下子逾越成為了“鳳凰”,更有剛才嘲罵過馬孝全的豪族,立馬走過來和他賠不是。
麵對一前一後如此之大的落差待遇,馬孝全也頗感無奈。
都說上流社會其實是政治的社會,政治社會是什麽?簡單說來,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現在看來,馬孝全是被這夥人當成了績優股了。
話說回來,因為花一夕的這一點頭,馬孝全身邊的氣氛立馬融洽起來,這一點,馬孝全還是頗為受用的。
荀攸和郭嘉二人也同馬孝全一樣,經受著相同的待遇,隻不過由於花家家主那麽一點頭,坐在馬孝全身邊的他們也跟著沾了光。
荀攸和郭嘉相互對視了一下,彼此相互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中。
花一夕本來就很高大,但為了彰顯他花家的能耐,花一夕還專門給自己弄了個演講的台子。
當身高近兩米的花一夕站到台子上時,台下的各家豪族不得不仰頭看他。
花一夕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他有種高高在上的膨脹感,雖然自己對從仕並不感興趣,但能夠偶爾有這樣的體會,也不失為一種心理上小小的滿足。
花一夕清了下嗓子,雙手抱拳,大聲道:“承蒙各位前來參加我花家的戴鐲大禮,話不多說,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花一夕這一次倒是十分的乾脆,並沒有像上一次廢話連篇,按理來說,要介紹美女,應該先調人胃口才對,可是花一夕卻沒這麽做,相反,這一舉動一來證明了花一夕的全盤掌控,二來,則是他強大自信的體現。
看來,這老狐狸心裏的算盤打的很精啊。
花一夕話音剛落,台下就一片吟吟細語,有人道:“花族長,第一位出場的是誰啊?”
花一夕笑了笑,沒有作答。
那名問他的人也很有素養的不再追問。
這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和諧,隻是馬孝全覺得,這隻不過是暴風雨來臨的平靜前夕而已。
果然,花一夕剛一走下站台,豪族中立馬就有人相互叫起板來。
一個自稱荊州胡家的豪族和一個自稱冀州葛家的豪族,連人都沒出來,就已經乾上了。
荊州胡家出戰的是個看起來年齡挺大的男人,這男人外貌上沒有太大的亮點,但是他的肩膀卻出奇的寬,馬孝全暗中比較了一下,如果自己的肩膀是五十公分的話,那麽那個荊州胡家的男人應該就有五十八公分的肩寬。
應戰的冀州葛家,出來的是個年歲看起來並不大的翩翩少年,貌似還是弱冠年歲,但氣勢上卻絲毫不輸荊州胡家。
胡家男人上下打量了冀州葛家的這個少年一眼,不屑一顧道:“難道你葛家沒人了嗎?怎麽出來的是個儒子?”
葛家少年毫不示弱,反駁道:“此言差矣,我葛家人才濟濟,數我最差,最差的當然要對更差的了。”
葛家少年一句話嗆的胡家男人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胡家男人才道:“君不見卿。”
葛家少年接道:“卿可自避。”
“卿不如君。”
“君可自嘲?”
“君不識卿。”
“卿可自薦。”
“卿不明君。”
“君可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