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儘管周倉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他還是宣布了比試賽製。
比試共分為3場,由周倉這邊派出3名手下,和張弓切磋,但是切磋不能采用車輪戰,這稍微讓張弓安心了一些,畢竟,對方那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可不好對付,如果他們車輪戰的話,張弓還真的不敢肯定能夠順利的完成主人的吩咐。
雙方來到一處空地,周倉欽點了第一個出戰的山賊。
這山賊身型高大不說,那一雙大手猶如兩個蒲扇,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馬孝全走到張弓麵前,伏在他耳邊吩咐了一句話,然後退到一邊,雙手抱胸,神定氣閒的看著。
周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拉過裴元紹道:“老裴啊,那家夥怎麽看起來這麽高興啊,難不成他那手下有啥殺招不成?”
裴元紹搖搖頭道:“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黑手那家夥可是咱威虎山中數得上號的好漢,就算對方再厲害,估計也撐不過一炷香時間,你呀,就乖乖的看著吧......”
周倉咽了下口水,看著空地上已經準備好的兩人,大聲宣布道:“比試開始!”
周倉一聲令剛下,那個叫黑手的漢子便獰笑著撲向張弓,張弓巧妙的一側身,躲過了黑手的一撲,然後,他輕描淡寫的在黑手的後脖子處一砍。
對方眼睛一翻,軟軟的癱了下去。
“啊?”周倉和裴元紹看著躺在地下一動不動的手下,不說話了。
第一回合,張弓隻出了一招,而且還是看似很簡單的一招,就將對手放翻了,整個過程如裴元紹所說的,不出一炷香,不過是他自己的人,而不是馬孝全的手下——張弓。
周倉黑著臉,氣得無話可說,人是他欽點的,沒想到這麽不丟人。
第二場,換成裴元紹欽點了一個手下出來比試。
這個手下雖然長的比較高壯,但皮膚卻異常的白,白的有些沒有血色。
裴元紹安慰周倉說:“‘白麵郎君’可是僅次於咱倆的好手,放心,他要搞不定,老子我親自上。”
比試第二場開始。
白麵郎君穩如泰山,一動不動,但是他的兩眼,卻十分警覺的看著張弓。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必比其先動。
這一句口訣是白麵郎君一對一時的經典心得,以往,白麵郎君也麵對過大大小小的一對一打鬥,公平的不公平的他都參與過不少,就憑這句口訣,白麵郎君可謂是戰無不勝了,這一次,他依然采取此種戰術。
反觀張弓,不慌不忙的看著白麵郎君,與對方警覺的神情相比,張弓就自然多了,他先看了主人馬孝全一眼,然後笑了笑,最後才砸吧砸吧嘴,很不耐煩的瞪著白麵郎君。
別看張弓表麵上波瀾不驚,其實他的內心,已經是非常驚訝了。
他驚訝的不是因為自己的對手,而是主人先前給他做的對手分析。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比試之前,主人就給他分析,說對方第一次會派出一個莽漢,爭取一擊獲勝,如果不幸輸了,對方第二次就會派出一個十分謹慎的對手......
果然,這兩個對手都被主人言中了。
張弓雖然不識字,但人話他聽得懂,再加上馬孝全說的很直白,張弓自然明白的很了。
跟了主人一路,張弓就請教了一路,馬孝全也不藏著掖著,把適合張弓的格鬥技巧,全都傳授給了他。
張弓果然是個練武的奇才,雖然聽的是一知半解,但是動作上卻做的出奇的標準。
當然,張弓還缺乏實戰演練。
所以馬孝全才使詐,說自己是有五百擔糧食,騙周倉派人陪張弓練手。
張弓和白麵郎君兩人一動不動的對視著,白麵郎君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而張弓,則比他要好得多。
一炷香過去了,兩人還是一動不動。
周倉和裴元紹似乎頗有耐心,他們非常自信白麵郎君的實力,他們相信,隻要對方一動手,白麵郎君絕對會以比對手更快的速度擊倒對方,或者說......殺掉對方。
馬孝全有點坐不住了,他低估了白麵郎君的耐性,也低估了周倉和裴元紹的耐心。不過這一炷香,馬孝全也沒有閒著,他並不會傻傻的認為周倉和裴元紹會在比試結束後乖乖的讓他走人,所以,馬孝全不停的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當然,他看的次數最多的還是火架子上的那隻烤羊。
“行了張弓,別看了,解決戰鬥吧。”
張弓點了下頭,拍了拍手,慢慢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