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見身份敗露,不殺了這關羽之子,怕是自己也沒辦法善了,於是便不再隱藏,紛紛將刀拔出,大吼著向關索撲來。
關索乃是虎將之子,區區幾個山賊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見幾個山賊撲上,他手持青龍偃月刀,隻是一掃,便將幾個山賊一刀兩斷。
那廉康正往後退去,見狀更是驚得肝膽俱裂,慌不擇路的他,竟是將那大紅花轎中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一把拉了出來,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脅道:“你彆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關索聞言,神色頓時一凜,平生最恨欺負女人的人的他眼睛憤怒地眯了起來,手上的青龍偃月刀挽起了刀花,準備伺機而動。
廉康拖著“妻子”,麵朝著關索,謹慎地往後退去。
他的雙手正準備發力,將“妻子”往前推去,充當擋箭牌,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可突然,隻聽得“妻子”長歎了一聲。
“唉......”
廉康頓時一愣,正準備嗬斥“妻子”,卻發現刀下的“妻子”如鬼魅般消失不見了。
他正打算四處張望,卻發現四周的世界開始旋轉,接著,居然看到了自己失去了頭顱的身軀。
撲通一聲,廉康的人頭落地。
關索瞠目結舌地目睹了全過程,眼前這嬌弱的女子,在被刀刃抵著脖子時,居然突然把頭一縮,身子像靈巧的野貓一樣,一低,一邁,便移動到了廉康身後,又不知從哪裡變出了把刀來,手起刀落,就將那廉康的人頭割落在地。
“你......你......你......”關索驚訝地口吃起來。
“沒想到,堂堂關將軍的兒子,居然變成了口吃。”
那女子一邊笑道,一邊將頭上的麵紗摘了下來,展露出自己絕美的容顏。
一時間,關索隻覺得這窮山惡水竟然平添了幾分天香國色。
“你是在好奇,為什麼我武功那麼厲害,卻會被這些三腳貓山賊抓住,對吧。”那女子走到關索跟前,麵帶春風道。
關索隻能機械地點點頭。
“哼,說到這事,還要怪你壞了我的好事。我懶得走路,本來還想著讓他們抬著我,去他們山賊的營寨打打秋風。”
頓了頓,那女子裝作嗔怒,又道:“沒想到半路冒出你這麼個愣頭青,搞得我不得不出言提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關索這才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抱歉,我趕著去上庸,又丟失了馬,實在是事態緊急,隻能出此下策。”
“那你可以去搶他的馬呀,把自己的武器抵押給山賊,又是什麼道理?”
關索心想,自己又不知道他是山賊,但是對女人無條件服從的習慣還是讓他應和道:“姑娘教訓得是。”
卻見那女子冷哼一聲,將廉康的馬遷到關索麵前,脆聲道:“喏,你不是要馬嗎?給你......話說,你這麼急著去上庸,是為何要事?”
關索接過馬繩,有些猶豫,但是想了想,丟荊州的事情遲早會傳到這裡,且這女子似乎對自己和父親並不排斥,於是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來。
女子聽罷,卻是義憤填膺地罵道:“這江東吳狗,居然如此無恥!”
關索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出現的絕世女子竟然有如此高的“政治覺悟”,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然而,卻見那女子卻是向著自己拱手行禮,道:“我們雖是山城小民,但也素聞關將軍高義,劉皇叔仁德。如今關將軍有難,我也願儘些綿薄之力。你要去的上庸,我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縮短不少路程,且讓我為你帶路。”
說罷,那女子果斷地翻身上馬。
關索大喜過望,不過,此時的他卻有點不太好意思,扭扭捏捏了半天,卻道:“姑娘且騎馬指路,我步行跟隨便可。”
那女子聞言,卻策馬上前,向關索伸出手,道:“扭扭捏捏,像什麼話!如今事態緊急,我騎馬,你走路,又要走到何時?在大事麵前,這男女禮教,又有何妨?”
見女子如此說話,關索也不敢多言,隻得順勢上馬,然後他想了想,忍不住問道:“姑娘,我叫關索,請問姑娘芳名?”
那女子邊駕馬前行,邊朗聲答道:
“鮑家莊,鮑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