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跟我來。”秦懷道大踏步朝山坳而去。
護莊隊趕緊跟上,守護四周,小心戒備。
一行匆匆回到山坳,山坳靜悄悄的,沒有被人偷襲的跡象,秦懷道一顆心放下,見尉遲寶林小跑上來,求證道:“可有人偷襲?”
“沒有,你們那邊怎樣?”
“已經解決,統一兵器,統一著裝,像是兩個家族死士聯手。”
尉遲寶林臉色一變,低聲問道:“難道是趙郡李氏和範陽盧氏?這兩家目前深受聖上重視,扶持,是朝廷新力量代表。”
“缺乏線索,不好判斷,不過咱們不急,現在急的是他們,死了上千人肯定坐不住,還會出手。”秦懷道冷聲說道。
兩人說著回到院子,聊了幾句就見羅英匆匆過來,秦懷道喊道:“回來了,坐下吃飯,好好喝一杯,權當慶功,兵練的不錯。”
“謝謝阿叔誇獎。”羅英興奮不已,坐下來倒了一碗酒,端起猛灌,辛辣的液體入喉,渾身頓時一暖。
“哈……痛快!”
羅英興奮地說道:“阿叔,好久沒這麼痛快戰鬥過了,這半年把人憋的,都快瘋了,你是不知道,得知你們上戰場殺敵,把人羨慕的啊……不說了,喝酒!”
“憋瘋了才好,力氣全用來訓練,否則哪有今天這麼好的效果?不過,剛才一戰看得出來經驗還是不夠,配合不夠嫻熟,少了些自信、果決,回頭以小隊為單位好好總結一下,多找些人出來談戰鬥感想,有利於提高戰鬥力。”
“還能這麼玩?”羅英眼前一亮,暗自記下。
聊了一會兒,隊伍帶著戰利品歸來,兵器自己留下備用,衣服交給尉遲寶林分發給有需要的百姓。
飯後,各自回房休息。
到這兒的第一天就發生這麼多事,顯然行蹤被人盯上,真的是趙郡李氏和範陽盧氏嗎?還有另有其人?
尋思良久,不得其要,秦懷道迷迷湖湖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秦懷道將一半護莊隊散出去偵查四周,以防萬一,另外一半留下看守物資,吃了早餐來到低窪處,指揮大家繼續開工。
或許是兩場大戰震住了各方,接下來幾天時間裡平安無事,就連海州折衝府都尉姚訓思也沒有過來,海麵上更是靜悄悄的,看不到隻船片帆。
不知不覺大半個月過去,海溝挖好,貫通大海,海水放進來,草棚也修建了不少,草棚裡修建了不少坩堝爐子,同樣挖了大坑,大坑宛如戰船底艙,長條形,下窄上寬,前方三角形方便破水浪,減少阻力,必要時也能撞擊敵船。
秦懷道準備打造一艘類似二戰時期諾曼底登陸的運兵船,但又稍作改變,有餘條件有限,沒有機器,也無法焊接,就有了這個大坑。
簡單而言,大坑就是運兵船底座外形,用高嶺土混合一些水泥塗抹外表,厚厚一層,高嶺土熔點高達一千七百度以上,而鐵的熔點是一千五百多度,鐵水倒在高嶺土上不會融化。
隻有一個底艙還不夠,秦懷道指揮木匠幫忙,用木頭搭建一個模具,外麵敷上高嶺土,用繩索掉下去,和下麵底艙保持一定空間,往空間倒入鐵水,灌滿,冷卻後就是一艘運兵船基座。
這個方法可以一體澆築而成,不用焊接,沒有縫隙,不用擔心下水後滲漏,開裂等,弊端就是粗糙,難看,鐵水中雜質含量較高,容易出氣泡,使用壽命不長,但不影響使用。
十幾天後,一艘運兵船基座澆築而成,將海溝裡的水引進來,看著基座慢慢浮起,一顆心放下,成了!
幫工的老百姓們萬萬沒想到鐵做的東西居然能浮起,一生的認知被顛覆,都露出震駭神色,紛紛看向秦懷道,驚如天人。
秦懷道懶得解釋,指揮大家幫忙將運兵船基座引導到海溝,浸泡了三天三夜不見滲透,一顆心徹底放下,組織大家繼續施工。
隻有一個基座遠遠不夠,秦懷道將基座裡麵用厚厚的木板隔斷,一分為二,下麵高一米五左右,將來用以堆放煤炭、蒸汽機和其他物資,上麵是船艙,豎起了兩根桅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用,流出足夠的空間將來站人。
兩根桅杆綁上船帆,平時可以借助風力行駛,省煤。
蒸汽機固然好,但漂泊在大海上沒了煤炭可是個大事,必須做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