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蘇梓晰的不正常,一個男人走過來,嘴裡念念叨叨,最後拿出一張符猛貼在他額頭上:“定!”
蘇梓晰一噎,竟真的說不出話來。
眼前是一個巫師之類的——之所以說是巫師而不是道士,是因為他穿的衣服不太像道袍,不過又跟普通人穿的衣服不一樣。
恍惚間,蘇梓晰腦海裡飛快閃過許多不屬於他的記憶。
他叫‘班紅芹’,原本是一個工廠流水線裡車衣服的女工。
流水線女工工資不高,十年前農村裡的經濟都普遍不好,為了掙錢把家裡的房子蓋起來,她跟她的老公都很努力。
兩人拚了命的工作,經常是生病了也撐著,都舍不得請假休息。
終於,在兩人的努力下,加上跟親戚朋友借的一些錢,夫妻倆終於把自己家的房子蓋了起來。
鬆了一口氣的兩人就打算再乾兩年,把債還清之後,再存一點小錢,之後班紅芹就可以安心在家帶孩子。
有一天,班紅芹感冒發燒了,但請假一天就要扣六十塊錢,她舍不得,所以還是撐著去上班了。
最後她發燒溫度過高,暈在廠裡麵,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
從那時候開始,班紅芹自己都感覺自己腦子燒壞了,經常會不受控製的自言自語,迷迷糊糊說話。
一開始隻是這樣,直到有一次她在廠裡上班,忽然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自己徒步走到了十公裡以外的一條河邊,呆呆的站在那裡……
她老公找到她的時候嚇壞了,很多人都覺得她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老公也帶著她去了幾家醫院檢查。
然而錢都花完了,卻什麼都檢查不出來,醫院給的所有診斷結論都是沒有病,正常……
按照醫生的話來說,發燒是燒不壞腦子的,除非是發燒之後合並感染了腦膜炎之類的——但班紅芹所有的檢查都顯示她的腦子沒有問題。
“她被孤魂野鬼纏住了,所以才會這樣。”眼前,那個巫師還在說著:“孤魂野鬼想把她抓去做替死鬼,所以纏著她,之前她好好的走那麼遠去河邊,就是鬼在操縱她,要她去死。”
“現在我會把她放到木桶裡,木桶裡再放上我們獨門秘製的方術。”
“鬼最怕熱,隻要把她身體裡的孤魂野鬼都蒸出來就好了。”
聽巫師這麼說,班紅芹的媽媽和老公趕緊點頭。
他們跑了好幾個大醫院都查不出毛病,記醫生的話又記不全,隻記得‘發燒不會燒壞腦子這句話’,所以堅信班紅芹就是被孤魂野鬼附身。
見巫師拿一張符就能把班紅芹定住,兩人對巫師的話更深信不疑。
蘇梓晰急得不行!
他雖然是一個小孩,但在蘇家這種富豪家庭,尤其是有一個會抓鬼的厲害妹妹,他也算是見多識廣。薆
附身到這個班紅芹身上後,蘇梓晰很清楚,班紅芹根本不是什麼孤魂野鬼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