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粟寶拿出小邪祟,端在手心裡仔細觀察。
“你是什麼邪祟?”粟寶伸手戳了戳。
小邪祟還沒睜眼,麵容猙獰的扭動著。
她張開嘴,妄圖咬粟寶的手。
粟寶哼道:“我隻用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打敗!”
雕蟲小技竟然敢班門弄斧,看她的大威天龍~
粟寶伸出食指,將它壓得動彈不得。
小邪祟貼在粟寶手心上,又想從她皮膚鑽進去,可惜刨了半天一點用都沒有。
它改變策略,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粟寶:“……”
吧唧。
她直接一巴掌,把小邪祟拍扁了。
扁成一塊餅的小邪祟憤怒掙紮。
季常說道:“這邪祟是欲念的化身,欲望邪念成祟,凝集成人形。”
“若它繼續成長,會越來越大,跟鬼附身一樣附在母體身後。”
那就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雨情’,一個看得見,一個看不見。
“師父父,要是那樣的話會怎麼樣?”粟寶問道。
季常道:“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聽過這句話嗎?”
粟寶點頭:“嗯嗯。”
季常道:“有時候人心比鬼還可怕,說的就是一個人的邪念、惡念。不是所有的鬼都會害人,但所有人心惡念所化成的邪祟,必定會害人。”
“雨情現在做的這些事傷害的是大明,若是任由她發展下去,她會漸漸不滿足於目前的欲念,或許會和彆人合起夥來騙其他無辜的女孩子,又或者繼續騙其他男孩子,騙財騙色pua。輕者被傷了心、騙財,嚴重的可能會教壞下一代,害死無辜孩子。”
粟寶疑惑:“雨情這個有這麼嚴重嗎?”
季常點頭道:“曾經有一例新聞,單親媽媽為了挽留男友,在女兒飯裡下藥,以方便男友猥丨褻。”
粟寶睜大眼睛,猥丨褻這個詞她知道,外婆經常會給她講安全教育,比如有壞叔叔對自己動手動腳,做壞事,一定要告訴大人,諸如此類。
“不能吧?”粟寶難以置信。
季常:“你拿出手機搜索……”
粟寶:“師父父,我不認字呀!”
季常:“但凡有個幼兒園文憑,你就應該會用語音轉文字……”
粟寶眨眨眼,還可以這樣嗎?
季常繼續說道:“算了。這是個具體案例,除此外還有很多對自己孩子都下得去狠手的父母,譬如國外一個女人脫掉三個月大女兒的所有衣服,把她放在陽台上凍了一個晚上。”
零下十幾度的夜晚,可憐的小孩在外麵凍了一夜,被逮捕後這個女人僅僅隻說了一句:覺得她煩。
“這些就是人心惡魔害人的事件。”季常說道:“我們大多數人都生活在陽光下,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陽光背後,有多少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給女兒飯裡下藥的那個案例,很多人都說這個媽媽自私,完全不在乎女兒的感受,有病。”
“誰又能知道她心底藏著什麼惡念呢。欲念、惡念、邪念,人之所以比鬼可怕,是因為鬼一定是鬼,但人不一定是人。”
“被她傷害的女兒呢?媽媽是她信任的、依賴的人,發生這件事後會對她有怎麼樣的傷害和心理陰影。”
粟寶安安靜靜的聽著,明白了。
“那要怎麼滅掉邪祟呢?”她問。
季常道:“這就是邪祟比鬼難對付的原因所在。鬼,我們可以直接抓了,滅了。但人心底的邪祟是滅不完的,除非她死了。”
粟寶點頭:“我們不可以殺人。”
季常嗯了一聲。
“雨情她並不覺得自己是錯的,她隻是覺得自己有特殊的愛好而已,這關彆人什麼事?”
“法律也不會因為她心底這些齷齪念頭就把她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