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勞院士愧疚又自責的說道:“是我管教無妨,抱歉了蘇總……”
蘇一塵微微搖頭:“不是勞院士的錯。”
粟寶對勞院士擺手:“老朋友,彆想太多啦,我爸爸說不要拿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我外婆也說根長歪了,彆人再怎麼扶也沒有用。”
勞院士一時感觸頗多,眼前的小家夥跟三年前差彆太大了。
那時候她還是一個純摯可愛、好像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樣子。
沉默、軟萌、被人欺負了也隻是咬緊牙關跟彆人乾架。
現在卻不一樣了,現在懂得了很多,好像經曆過很多人世間的苦難似的……
可一個小孩,怎麼可能經曆過什麼人世間的苦難。
勞院士搖了搖頭,把不切實際的念頭甩出腦海。
他摸了摸粟寶的腦袋,溫和的說道:“粟寶,要好好長大呀,生病之後老朋友就發現了,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比生病重要的啊……”
“以前老朋友總覺得為了繪畫能付出性命,後來發現也並不是這麼一回事。什麼大畫家、什麼國際享譽盛名……”
他笑了笑,對自己寬容了很多,便顯得闊達很多。
“拜拜了小朋友,有時間來找老朋友玩!”勞院士上了來接他的車,向粟寶道彆。
粟寶說道:“放心吧,我上完學就去找您啦,老朋友一定能很快好起來的。”
勞院士笑著說謝謝,也沒把這話放心上。
雙方道彆離開,車子朝著不同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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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夫人等到粟寶回家,摸了摸她肚子。
“吃飽了嗎?”
粟寶哐哐拍了拍肚皮:“可飽了!外婆,粟寶在外麵也有好好吃飯哦!吃完了還給自己塞塞縫了!一點都沒落著。”
蘇老夫人點頭,又看向姚欞月:“你吃飽了嗎?”
姚欞月打了個嗝:“飽……飽了!”
蘇老夫人卻皺眉:“你喝酒了?一身酒味……”
姚欞月立刻捂住嘴巴。
蘇老夫人:“以後不許喝酒!喝酒傷身體,對身體不好!”
姚欞月點頭如小雞啄米,聽話得跟個鵪鶉似的,隻差沒把腦袋縮到脖子裡。
在蘇家沒有人能逃過蘇老夫人的血脈壓製。
姚欞月趕緊溜了。
蘇一塵好笑不已,摸了摸粟寶的腦袋。
隻聽小家夥正認真的跟老太太解釋:“外婆,大舅媽是喝不醉噠!喝酒也傷不了她身體噠!大舅媽金剛不壞之身,上能吃下能拉,抬手能舉八百斤大銅鼎,跺跺腳能震碎十層樓……”
蘇一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