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自己是閻王就最厲害,什麼都是她說了算嗎?
不得不說,粟寶最近的確有點自傲。
初生牛犢不怕虎,哪裡都敢闖。
要是心臟還在的話,季常一定會感覺心臟疼,不僅心臟疼,頭疼腎疼肺疼。
之前那個乖寶寶,如今已經成了一頭不服輸的小牛。
不服輸的小牛·粟寶乖乖說道:“師父父,粟寶知道錯了。”
季常的火氣一下子憋在喉嚨裡,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先找到那個道士再說。”
季判官是真的生氣了,火氣不忍心對著小徒弟發,把整個道觀都掀了。
道觀後麵,一個人影陡然跳起,翻過道觀的牆,飛掠逃離。
沐歸凡早在那人飛掠而出的時候追殺上去,他麵色很冷,想到剛剛的畫麵,又驚又怒。
他一個翻身,身輕如燕,輕輕鬆鬆翻上牆頭,站在牆頭上就往那個人影撲去!
季常也是心生戾氣,一抬手,隔著老遠就把那個人影給按住。
沐歸凡一腳踩在了那人身上,隻聽哢嚓一聲,有什麼東西斷了。
腳底下的人回頭,竟然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沐歸凡眯眼,一巴掌拍了過去。
哢嚓——
那人腦袋斷了,徹底癱在地上。
他身上的衣服如被鼓風機吹起,原本的‘人’哪裡還是人,竟是一具稻草紮成的人。
稻草人後脖子上貼著一張符,此刻符呼啦一聲燃燒,稻草人也被點燃。
沐歸凡迅速後退。
季常冷眼看著,低聲道:“還真有點本事,點紙成人。”
粟寶問道:“這是三輕道長的替身嗎?”
季常點頭:“是替身,他本人應該在這幾公裡之內,不過現在來不及了。”
季常說得沒錯。
早在粟寶定住金光的時候,幾公裡外的三輕道長瞳孔便是一縮,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了了。
要是這樣下去,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被找到。
三輕道長發了狠,幾乎是兩敗俱傷的自毀香爐,炸了他辛辛苦苦攢下的信仰之力,這才掙脫了束縛!
他當即就一口血噴了出來,也傷得不輕,立刻在地上插上了一炷香,然後站起來頭也不回逃離。
季常和粟寶、沐歸凡找到這個山洞的時候,隻見山洞前插著一炷香,將要燃燒到底了。
“他跑了!”粟寶很不服氣,立刻就想算一下東南西北,卻被季常按住了。
“還嫌自己傷得不夠重?”他冷著臉說道。
粟寶咬著手指:“師父父……”
季常甩了衣袖,冷淡說道:“彆喊我師父了,你這麼厲害,出師得了。”
他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粟寶嘴巴一扁,委屈得掉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