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嘴角一抽，無奈撫額：“傻徒弟。”

踩在虛偽鬼身上，自己跟自己較勁麼？

季常道：“粟寶，接下來問問她是怎麼死的。”

收鬼不僅僅是收，還需要問。

弄明白惡鬼怎麼死的，對她以後的認知和經驗都有好處。

粟寶乖巧照做：“胖阿姨，你是怎麼死的？”

虛榮鬼赤紅著眼，瞪著粟寶：“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粟寶立刻說道：“反彈！”

虛榮鬼：“……”

季常：“……”

蘇何問：“……”

虛榮鬼變得狂躁起來，嘶吼著要掙脫。

季常看她一時半會應該不會說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一彈手指，將虛榮鬼收回了魂葫裡。

魂葫晃了晃，依稀能聽見虛榮鬼的怒吼：“放我出去！”

粟寶拍了拍魂葫，說道：“胖阿姨你安靜一點，跟醜阿姨在裡麵呆著哦！”

小奶團欣喜的晃了晃魂葫。

一個胖阿姨，一個醜阿姨，她的葫蘆是不是快要裝滿了？

粟寶迫不及待的問道：“師父師父，粟寶的葫蘆準備裝滿了嗎？”

這麼大個鬼鬼呢！

季常摸了摸她頭上的小揪揪，說道：“師父教你看。”

他抓住粟寶的一根手指，按在葫蘆身上麵，低語道：“凝神。”

粟寶聚精會神，忽然間，她仿佛看到了葫蘆裡麵。

眼前的空間很大，像一個大大的房間。

醜阿姨趴在裡麵，百無聊賴。

胖阿姨跺著腳，依舊在怒罵。

剛剛看著這麼龐然大物，卻不夠葫蘆塞牙縫。

真的是塞牙縫！

粟寶一回神，又看到指尖的葫蘆依舊是指甲蓋大小，在她麵前輕微晃動著。

小奶團哭喪著臉：“這要什麼時候才能裝滿喲！”

季常勾唇，惡作劇一般說道：“不知道，你讓你哥哥給你算一下。”

師徒倆扭頭，看向一旁的蘇何問。

蘇何問頭皮麻麻的：“彆問我！”

他才不算這種東西，打死都不算！

讓他計算女鬼有多少個平房，他寧願放棄自己心愛的數理化，去啃又臭又硬的文科。

粟寶：“為什麼呀！哥哥你算數不是好厲害嗎？”

蘇何問：不，他不厲害。

粟寶蹲在地上，在地上畫著：“哥哥你看，這是葫蘆房間，這是醜阿姨和胖阿姨……房間那麼大……胖阿姨這麼大，醜阿姨這麼大……請問需要多少個胖阿姨和醜阿姨，才能裝滿葫蘆房間？”

蘇何問：“……”

假設胖阿姨=x，醜阿姨=y……

不是，他才不要算啊！

可蘇何問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想法，看到算數相關的就想算算。

他拿起了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女鬼的體積=x+y……在這個房間麵積=……所以，填滿房子需要x≈19，y≈100……”

“所以需要胖阿姨大約19個，醜阿姨大約100個。”

粟寶一臉認真，不斷點頭：“嗯嗯嗯，明白了。”

季常：“……”

他不早就說了嗎？

蘇何問算完，一聲不吭的把木棍扔了，假裝自己從沒算過。

他撇開視線，問道：“你為什麼要把葫蘆裝滿才行？”

粟寶抱著膝蓋，小腦袋靠在膝蓋上，渾不在意的說道：“因為師父說，如果不把葫蘆裝滿，粟寶就會被帶走。”

蘇何問一愣：“被帶走？帶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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