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掙紮著,也憤憤不平的問道:“對啊!為什麼要收了我!”
剛剛她趴在窗戶上偷看的時候,他都沒收她!
季常沒有回答,揉了揉小粟寶的頭發,十分敷衍的說道:“小孩子彆問那麼多。”
粟寶撇撇嘴,轉頭看女鬼。
似乎嫌她太醜,還用一隻手遮住自己眼睛,漏出個手指縫勉強看著。
“你是誰呀,為什麼會這麼醜?”
女鬼使出吃奶之力都掙脫不了,生無可戀的說道:“我是你二舅舅以前工地裡搬磚的女工,叫李梅,這不是做壞事被報應了麼……”
粟寶一愣,二舅舅?
她小臉瞬間變得嚴肅,小小的人卻一本正經的皺著眉頭:“你對二舅舅做了什麼壞事?”
女鬼不知道為啥,嘴裡的話仿佛不聽使喚,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六年前你二舅媽說給我兩萬塊錢,讓我給你二舅舅的茶裡撒點鹽,我就照做了。然後剛拿到錢,工地樓頂就掉下來一大塊板材,把我砸死了……”
冤死了,她現在依舊覺得自己很倒黴,才拿到巨款就被砸死。
粟寶疑惑,為什麼要給舅舅的茶加點鹽呢?
為什麼剛拿到錢就死了呢?
季常眯了眯眼,淡淡說道:“小孩子要早點睡覺,彆聊了。”
說完把女鬼塞進了小葫蘆裡。
紅繩發出一道微弱的紅光,很快消失在粟寶手腕裡。
粟寶重新躺下來,打了個哈欠沉沉的睡著了。
小五歪著腦袋,嘎嘎一聲:“農夫山泉,加點鹽!”
**
這一夜有人睡得香甜,有人徹夜難眠。
韋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剛生涵涵那會,她媽媽嘴巴沒個門把,跟她聊天的時候無意中說到了當年她們謀劃給蘇子林下藥的事。
好巧不巧,被蘇子林聽到了。
當時蘇子林就說要離婚,可她怎麼肯呢?她才剛生下涵涵,帶著兩個孩子怎麼離婚。
離婚了,她辛辛苦苦生的孩子肯定就不是她的了呀!
所以這些年來,她一口咬定是蘇子林聽錯了,她媽媽就是開玩笑胡說八道。
但蘇子林找了蘇一塵,查到了當年幫她下藥的那個女工——李梅的意外身亡有蹊蹺。
韋婉想到這裡覺得更煩了,不過還好,李梅死得乾乾淨淨的,過去了那麼多年,相查也查不出來。
她不要離婚,她的感情都是真的,也舍不得兩個孩子,她為什麼要離婚?
韋婉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隻覺得粟寶的到來破壞了平衡。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粟寶一來,涵涵才鬨成這樣,才給了蘇家人借口。
這個小孩真討厭!
正在這時候,韋婉的手機叮咚一聲。
【夫人你好!我是粟寶的後媽……我一直聯係不上她,找了好久才找到您的號碼……請問您可以告訴粟寶一聲嗎,她爺爺奶奶病重很想她。如果可以,明天九點半在xx咖啡廳見麵。】
韋婉眯眼,後媽?
那個被粟寶推得流產的後媽?
**
翌日。
粟寶起床後已經九點了,她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趴在陽台上看樓下澆花的蘇老爺子。
“外公!早上好吖!”粟寶貼著玻璃,小嘴巴從兩塊玻璃的縫隙裡探出去,撅起嘟嘟嘴。
蘇老爺子頓時心情舒暢,笑到:“粟寶早上好呀,起來了?快下樓吃飯了。”
粟寶嗯了一聲,拿起棉拖看了看,分出左右邊,然後套在小腳丫上,噠噠噠往外跑。
正撞見韋婉出門,她立刻停住,抿唇道:“二舅媽早上好……”
韋婉瞥了她一眼,隨便嗯了一聲就下樓了。
粟寶覺得二舅媽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對呢!
季常依靠在樓梯扶手邊上,挑眉道:“來小粟寶,師父教你怎麼馭鬼。”
他抬手,把葫蘆裡的女鬼領出來,手指和中指捏起,迅速在她額頭上畫了個鬼符。
“這個叫打工符,畫上後女鬼給你乖乖打工。”
一早上就被拉出來的女鬼:“……”
能換一隻鬼霍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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