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夫人忽然問她:“粟寶,那什麼是天道主?”
這回輪到粟寶一頓。
一老一小抬頭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相視一笑,彼此都懂了對方——好家夥,原來你一直藏著呢~
“天道主啊,就是……”粟寶抱著蘇老夫人的手臂,臉貼在她肩膀上,娓娓道來。
最後蘇老夫人聽明白了,她釋然一笑說道:“你瞧,所以你是天道主,又不是救世主對不對?”
粟寶咦了一聲,“對……”
好簡單的概念,她怎麼混淆了呢?
蘇老夫人似乎為自己能幫到‘天道主’而感到開心,笑著說道:
“對嘛,所以天道主是製定規則、完善規則的那個人,又不是專門要去幫助、救助彆人的在世聖母。”
“你說你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你的存在的本身就是意義,你製定規則,讓規則更完善,在整個大方向上把控住人類的“生存環境”。”
“就好像花園裡種花,本來是一片貧瘠的土地,你作為種花的園丁把土地翻種好、不斷的施肥……”
“能長好的花會拚命的生長,那些爛在地裡的,你不可能一個個去把它摳出來吧……”
粟寶點頭。
蘇老夫人興趣盎然,人老了,對一些事情有自己的看法,難得有個機會嘮叨,又繼續舉例子:
“又好像我和你外公養你舅舅們,八個孩子,我們管他們吃飽穿暖,給他們創造了很好的條件,也給了他們很好的教育,最後每個人長成什麼樣子,我和你外公可管不到。”
“也不可能命令老大:你必須長到一米九,要會跳舞!命令老二:你要成為一個演講家!命令老三:不許開飛機,回來給我開火車!”
粟寶噗哧一聲笑出來:“我懂了,外婆。”
蘇老夫人:“老二說犯了錯,要娶韋婉,對她負責,我也不可能強行乾涉,直接插手兒子的婚姻,在他新婚夜坐到他床頭去。”
粟寶聽聞,又吭哧吭哧笑起來。
她第一次發現外婆說話挺好玩!
蘇老夫人又幽幽說道:“哪怕外婆一開始就覺得韋婉那個人心術不正,但孩子的人生哪裡是我們能替他過的?”
“外婆也不可能一開始就知道韋婉對你二舅舅用了藥物,也不知道她甚至敢殺人滅口……”
也曾以為是的覺得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能把握住,更曾經疏忽大意、陷在自己的悲傷中而去忽視涵涵和蘇梓晰的成長。
“是人都會有做不到的東西,會有自己疏忽的、後悔的,不過沒關係,人生的大方向沒有錯就行了。”
蘇老夫人笑容溫暖的看著粟寶:“天道主也是一樣的。”
就算天道主,也是她的小乖寶呀。
蘇老夫人慈愛的摸著粟寶的腦袋,眼底都是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