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鬼立刻也抓了一個:“那我要綠色的。”
懦弱鬼拿了正好在粟寶手心裡的黃色糖果,剩下的就是糊塗過的。
幾個鬼滿足的吃著嘴裡的糖,感受著作為人才能感受到的甜意。
真好啊……
花心鬼轉移話題問道:“對了糊塗鬼,剛剛在荒山的時候你的死狀是七竅流血,咋死的啊?”
糊塗鬼被抓回來後,就直接丟進魂葫去了,後來被揍多了才乖乖認清了形式。
仔細想想他們還真沒問過他死因。
糊塗鬼含糊:“這個啊……說來話長,就不說了。”
一幫鬼催促:“說呀!話長才好呢,反正我們有大把時間!”
粟寶趴在床上,臉對著床,聞言扭頭:“對呀對呀,你是怎麼死的,我都沒有問呢!”
糊塗鬼磨磨唧唧,終於才開口說道:“也沒什麼,半夜加班的時候糊塗,忘了冰箱裡的可樂是自己兌了百草枯進去的,猛乾一瓶就把自己弄死了。”
眾鬼:“?”
粟寶:“?”
她趴了一下發現麵床思過太難受了,臉要埋在被單裡,有點膚吸困難。
然後就翻了個麵,對著天花板麵壁思過——這樣應該也不算作弊叭?
“為什麼會在可樂裡兌百草枯?”小家夥好奇問道。
糊塗鬼歎氣:“被逼的。”
“我是一個中年男人,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十幾年前我家所在的縣城,其實也還算是比較富裕,我雖然不是十分有錢,但也在縣城裡有自己的家、家裡該有的冰箱、電視、電腦都有。”
在那個年代,家裡有電腦的家庭算是挺了不起了,那時候縣城裡生意最好的就是網吧,整個縣城不管哪條大街小巷都會藏著一個網吧。
網吧裡都是正在讀書的少年少女們,玩著奇跡,叩叩勁舞,聊扣扣啊之類的。
他小學五年級的兒子也沉迷其中,不去上學,天天爬牆去上網。
“因為兒子的教育問題,我跟我老婆都很焦慮,我老婆上班我也上班,家裡就我媽帶著我兒子,肯定管不住。”
“我老婆跟我媽的關係一直都不好,我老婆以前是不上班就帶娃的,我媽天天說她一天天什麼都不乾,帶個孩子能有多累之類的。”
花心鬼切了一聲:“最討厭這種言論,你請個保姆一個月還幾千呢,媳婦是免費保姆,任勞任怨,反而最不值錢。”
糊塗鬼皺眉:“我媽說得也沒錯啊,在家帶孩子又不要她乾嘛,能累到哪裡去。所以我老婆跟我抱怨的時候,我就勸她大度點。”
花心鬼給他翻了個白眼。
“嘖嘖,然後呢?”倒黴鬼問。
粟寶有點犯困,也跟著說道:“嘖嘖,然後呢?”
糊塗鬼繼續說。
因為他老婆在家時間多,所以跟他媽關係就越來越僵,他媽天天嫌棄他老婆不賺錢,就會花錢,兩人天天都吵架,在兒子上幼兒園之後,老婆就去上班了。
“我老婆去上班後,家裡的家務就落在我媽頭上了。我媽又開始罵我老婆,說家裡事什麼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