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皇上禦審(三)(2 / 2)

說著,舒式懷看了一眼梁璟煥,將手中的錦盒交給近侍呈到了皇上麵前。

打開暗格,裡麵赫然出現一遝的帛書、信函,那熟悉的字體以及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論,看在擎皇的眼裡,讓他虎眸劇烈地顫抖。

梁璟煥據實說道:「皇上,裡麵有一張是太子親筆題字的詩詞,確定是太子真跡,其它大逆不道的言論,都是說書洪達臨摹的。」

「所以,洪達臨死前手中握著的那枚玉佩就是皇上賞給離弦的那塊。」

說完,梁璟煥驀地回頭,指著離弦,義憤填膺:「而你,離弦,就是那個殺人凶手,目的就是為了滅口。」

聽到此處,擎皇腦袋嗡嗡作響,他閉上了眼,嘴唇輕顫,內心的痛無以言說,恰在這時,國舅出麵詭辯道:

「這也有可能是別人栽贓嫁禍,說不定是哪個人看離侍衛不順眼,將離侍衛丟掉的玉佩塞到死者手裡的,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聞言,梁璟煥憤怒地一甩衣袖,聲音鏗鏘:「哼!事到如今還在砌詞狡辯,來人,將人證帶上來。」

這時,殿內走來一小男孩,約莫十多歲的樣子,他唯唯諾諾地跪了下去,「叩見皇上。」

梁璟煥微彎著腰,迎向小男孩,安撫道:「小義,你實話實說,看到什麼都可以講出來,別怕,有皇上為你做主。」

小男點點頭,惶恐地說:「皇上,大人,草民是洪達的兒子,半年前,草民看到父親密會過一個男人,那人戴著鬥笠,看不清麵容。」

說到此處,站在一邊的國舅隱隱地吐了口濁氣。

「那人雖看不清麵容,但草民看到他腰間佩戴著一個頂好的玉佩。」

國舅剛剛放下的心馬上又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梁璟煥將玉佩展示在男孩的麵前,盤問:「是不是這塊?」

男孩略一沉思,應道:「就是這塊。」

梁璟煥驀地起身,走到離侍衛身前,怒目而視:「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離侍衛,你就是那個蒙麵殺手,人證、物證具在,還不速速招來?」

眼見形勢逆轉,國舅坦然失色,驚懼得臉色蒼白,他指著離侍衛,罵道:

「虧我如此重用你,你究竟與太子有何仇怨,你要如此陷害他,你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有沒有顧念過你的家人,你怎麼不想想,今後你的家人該怎麼活?」

國舅激烈的言辭讓離弦瞬間明白,他明裡是在替他惋惜,暗裡卻在以他的家人性命相要挾,如果不扛下所有罪名,他的家人一個都活不了。

離弦自知沒了活路,也不想家人受此牽連,為了保住全家人的性命,離侍衛渾身一軟,甘願認罪:

「是,屬下與太子有仇,一氣之下,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屬下願受一切刑罰。」

或許,看在他扛下所有罪責的份上善待他的家人,隻可惜,他大錯特錯。

大理寺少卿梁璟煥是何許人?身處刑法高位,他的職責就是覆核案件,平反冤獄,對這種場麵早已司空見慣,刑徒到最後一刻互相攀咬、威脅認罪的事情還少嗎?

梁璟煥緩步走到離弦身側,厲眸微眯,身上冷氣逼人。

「你以為策劃了這樁滔天大案,隻會治你一個人的罪嗎?你構陷的可是當今太子,按照當朝律法,是要誅九族的,你可要仔細想清楚。」

「構陷太子,製造巫蠱大案,這場精心設計安排的謀劃,如此的縝密,豈是你這種小人物能做的了的?說,說出你背後的指使者。」

梁璟煥步步緊逼,淩厲的黑眸直達人心,直逼得離侍衛肝膽俱裂。

這一連串的威逼,徹底嚇傻了離弦,他慌了、也怕了、渾身戰慄,他又驚又懼,不知如何是好,「這……」

「就算你替幕後之人頂罪,你以為他就能饒了你的家人嗎?」淩慍適時的開口,眸光掃了一眼麵色蒼白、眸光閃躲的國舅。

「你、你是何意?離侍衛已經認罪,你安得什麼心,一定要趕儘殺絕、苦苦相逼?」國舅痛斥一聲,心裡早就沒了底氣。

淩慍雙手交疊,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說出的話句句穿透人心,仿若洞察了一切。

「喲!這是被激怒了嗎?你心虛什麼?」淩慍沉著臉,怒喝一聲:「離侍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可要想清楚。」

「淩大人,你要威逼利誘嗎?」國舅還想繼續維護離弦,哪知!擎皇臉色越來越黑。

</p>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