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睜大了眼睛。
他覺得這和他的困擾根本不是一回事,省略著答道:“一樣。”一樣喜歡。
柯南自覺這句話不算直接,但也稱不上含蓄,所以他不能確定眼前的女生有沒有聽出來他的未儘之語,因為她告訴他道:“這也是我的答案。”
“什麽答案?”
他的問句被淹沒在敲門聲中。
“應該是我之前叫的早餐送到了。”
柳原月站起來,笑著朝他眨了下眼睛:“答案什麽的,反正我隻是柯南君的同伴啊,不是嗎?”
“我去開門。”
她為這個話題劃上句號。
-
不像來時一般倉促,他們決定乘坐傍晚時分的新乾線返回東京,於是一整個白天都空了出來,時間充裕到可以從容不迫地把這段旅程所收獲的每一件紀念品整齊擺放進行李箱——當然,工作的重擔又一次被交付給了柯南。
“柯南君的推理水平那麽高,收納時的空間利用率肯定也很高吧。”柳原月是這麽給出理由的。
雖然直到打開行李箱的時候,柯南也沒有想清楚這兩句話之間的邏輯關係。
行李箱攤開在房間地板上,柳原月也陪著柯南坐在地上。
少女心安理得地看著男孩把昨晚夜市買的一堆東西分門別類地放好,接著掏出了一件拳頭大小的木製雕像。
她不記得有買過這個,問道:“這是什麽?”
“是恒辨送我的。”柯南解釋道,“臨走把佛經還給恒行的時候,恒辨特意回房間拿來送給我的。”
“柯南君在哪裏都很討人喜歡呢。”她的手肘撐在盤坐的膝蓋之上,托著臉看著他。
柯南將木雕用泡沫紙包好,以防路上磕碰,語氣有些遺憾:“這是他表達感謝的方式吧,可惜,凶手是他敬重的師兄。”
柳原月很難對僅僅相處了幾天的人產生共情,但嘴上還是安慰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吧,總不能一直活在假象之中。”
“不知道貴子阿姨會不會對恒辨說出真相。”柯南記起這兩人尚未相認的母子關係。
“恒辨雖然天真,但不愚蠢。”柳原月說道,“那幾天是遇到的事情太多,他來不及多想,等到事情塵埃落定,他再回憶起恒學飯桌上的那些話,總會發現不對的。”
柯南認可她的看法,期盼道:“希望恒行繼任住持之後,能夠調和好恒辨和貴子阿姨的關係。”
“那麽多爛攤子,恒行有得忙呢。”
柳原月隨意評論了一句,不想再談論旁人的事,換了個話題道:“感覺旅遊的這幾天過得真的很快啊,竟然就要回去了。”
柯南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她:“舍不得嗎?”
柳原月坦然地點了下頭:“是啊,東京就沒有住在隔壁的柯南君了吧。”
這句話太過熟悉,柯南不由得想起來他從她家搬出來的時候所遇到的類似情形。
但現在他的顧慮不知不覺少了許多,於是他問道:“事務所沒有案件的話……我可以去打擾你嗎?”
柳原月沒有給出答案,而是反問他:“如果有案件的話呢?”
“如果案件棘手的話……”他朝她揚起一個笑容,說道,“那就更要打擾你了,月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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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白天都平靜閒適地度過,他們去往車站行程也十分順利,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這趟列車很空,整節車廂內都沒有幾位乘客。
將行李放好,兩人在座位上坐下。
想起上一趟行程之內的烏龍炸彈,柯南下意識地觀察了一遍行李架上的箱包,連附近乘客的隨身挎包都沒有放過。
這麽掃了一圈,他放下心來,回頭就看見女生正朝著窗外揮手。
他感到奇怪:“看到認識的人了嗎?”
“不是哦。”
柳原月握住他的手,帶到窗邊一起揮了揮,語調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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