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很快開始,影片名叫《最後一個玩家》。
既然是一部懸疑片,又添加了“愛情”標簽,那麽電影理所當然有一位男主角與一位女主角,開篇便是情侶設定。
故事發生在現代都市,男主角山下繁的職業是一位麵臨停職的警察,女主角立仙靜的職業是一名鋼琴家。
山下繁是因為在一次製服罪犯的過程中失手重傷對方,被本就看他不順眼的上司勒令停職,但最近他有了重新回到警視廳的契機,因為城市內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件。
凶手看似是無差別殺人,但挑選的對象都是音樂家,三個月內,已經有小提琴手、管風琴手,和指揮家相繼遇害,受害人有男有女,年齡差異極大,目前並沒有發現更多的共同點。
雖然山下繁的上司不斷阻擾,但他依然憑借自己的能力在案件調查小組之中爭取到了一席之地,接觸到了案件的更多信息……
劇情跌宕起伏,反轉頻頻,起初被大眾認為是凶手的角色在下一秒就迎來死亡,繼而出現另一條重要線索,指向下一個人。
懸疑片最吸引觀眾的就是根據已有的線索猜測凶手,去捕捉裏麵的蛛絲馬跡,去研究人物之間的藕斷絲連,加上這部影片看起來像是本格推理的形式,線索都展露在觀眾眼前,導演和編劇並沒有刻意製造信息差。
雖然上座率不高,但這部電影的情節不俗,能看出來在構思上費了很大功夫,如果不是挑在今天上映,應該不至於這麽冷清。
劇情持續在推進,連環殺人案凶手愈發頻繁地出現在大眾視野之中,受害人也越來越多。
以生命為代價,警方鎖定了嫌疑人,分別是一名經常參加音樂會的商人,一名通過音樂尋找靈感的畫家,和一名頗有名氣的音樂老師。
可在此時,身為鋼琴家的女主角立仙靜卻突然失蹤,家中留下了那名連環殺人案凶手每次作案時都會放下的木製音符。
柳原月隱約能夠聽到另外那對情侶的交談聲,聲音被壓得很低,聽不清具體字句,於是她先入為主的認為他們是在討論凶手。
“你覺得凶手是誰?”她開口問身邊那位明顯進入思考狀態的少年。
影片的線索提供了很多,雖然有一部分是用來誤導觀眾的,有一部分藏在對話和場景布置中,但工藤新一已經看出了真相,他不確定地問道:“你想提前知道嗎?”
懸疑片那些揭露凶手以及作案手法的片段總是最關鍵的情節,觀影的愉悅程度也與之息息相關,他並不想破壞對方的觀影體驗,才這麽問了一句。
“新一這是什麽意思?”柳原月的目光從熒幕上移到少年的臉上,“我也有自己的判斷。”
察覺出她語氣之中的危險,工藤新一果斷作出選擇,湊到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是那個畫家。”
“嗯?”柳原月的看法與他不同,“我覺得是那個音樂老師。”
“那個畫家表麵上是在記錄靈感,其實——”他的嘴唇被捂住。
柳原月並不想探討更多的細節,但兩人難得在凶手的指認上有所分歧,她想了想,決定為彼此的不同判斷增加一些有趣的籌碼:“新一要不要和我打賭?”
“打賭?”工藤新一失笑,他對自己的分析很有自信,勸道,“Tsuki往後看吧,不要做一定會輸的事情。”
女生並不理會他的好意,繼續道:“如果新一說對了,凶手是畫家,我就親你一下。但如果我說對了——”
少年的心被這個停頓懸起來,順著她的意思問道:“就怎麽樣?”
柳原月朝他笑起來,語氣又甜又輕快:“你就親我一下?”
從邏輯上來說,這個賭約的兩種情況毫無區別,但從情感上來說……
工藤新一將自己觀察出來的線索在腦海內重新過了一遍,堅定道:“懸疑片是偵探的拿手領域,反而是Tsuki,不要被演技一般的演員騙了。”
電影裏的凶手與嫌疑人都並非真正經曆過所謂的殺人事件,演技優越的演員可以表演出以假亂真的表情,可如果演技糟糕,所有被展露出來的表情將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人物該恐懼的時候厭惡,該後悔的時候傷心,所有的情緒都是錯位的,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解讀心理反而會出現偏差,在案件推理上造成不小的阻礙,影響判斷。
聽到他這樣說,柳原月覺得的確有幾分道理,但露怯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所以她隻是輕哼一聲,並不接話。
影片還在繼續,身陷囹圄的女主角想方設法用音樂符號傳遞出了自己所在地址的信息,卻在最後不慎被凶手發現,激怒了對方,轉瞬危在旦夕。
好在與大多數電影一樣,在她即將遇害的時刻,男主角從天而降,推理出了暗號的意思,找到了這個隱蔽的地點,帶領著警方將女友與其他兩名受害者及時救出來,沒有讓她們受到更多的傷害。
在死生一線與險些天人永隔的後怕之下,兩位主角自然而然地開始接吻,用緊緊的擁抱驅散那些令人恐懼不安到心跳驟停的可能性,讓他們在體溫的交換之中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隨著劇情的發展,勝利的天平也逐漸朝著一方傾斜。
為了保持神秘感,凶手始終帶著頭套,不讓觀眾從麵容和身型上看出來他的身份,但到了這一步,真凶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隻差男主角最後的推理就可以完美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