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出名了。

這是意料之中事情。

而意料之外事情則是朝廷上為了鬨翻了天――常家人剛獻上法子許多人都眼紅了。自然都是些帶兵。

其實沈玉闌給常俞出主意就是一個建立隨軍醫院主意。對是醫院。醫院大夫是占少數最多是護士。所以這裏理念也是一樣。古人思想些禁錮譬如學醫學個幾年幾乎要將該學東西都學了才能是合格出師。而且師傅不收徒弟還無法學這門手藝。而師傅收徒弟不僅要看天賦還要看許多東西。最重要是一次最多也就帶幾個徒弟。

所以這樣一來大夫自然而然就成為了稀罕。理念是――像是醫學院那樣直接進行係統學習一個老師教一幫學生。而護士現在作用很簡單就是學會處理外傷就行。因為戰場上……隻外傷是最常見也最需要人手來幫忙。

這樣一來那麽學習時間就又縮短了。這也是為了短期之內能夠快速培育出能用上人手。然後送去戰場上救治兵丁們。

至於從哪裏去找人也都想好了――男丁稀少沒關係。女子學這方麵東西會更快更好。畢竟包紮這種東西是需要心思細膩。而且還涉及到了一些傷口縫合問題。

兩家女子不願意沒關係――咱們可以買人。買那些貧苦地方不得不賣兒賣女。一門手藝而且每個月錢拿雖說要拋頭露麵可是畢竟不是做什麽齷蹉事情。比那些勾欄院好多了。想來也會很多人願意。若是犧牲了自然也會一筆撫恤金。不過軍方醫院一般建立在軍隊後方所以除非是整個軍隊覆滅那麽想必是不會什麽危險額。

這些都想得很全麵幾乎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可是偏偏就忽略了現在男人們一向不喜歡女子太過強勢太過能乾。

於是一時之間除了那些爭搶要求常家先替們培養這些醫護人員之外。就剩下了一些酸腐官們怒氣衝衝指責常家居心叵測想要顛倒乾坤不顧聖人禮法。認為女子就該在家中相夫教子不該出門來到處亂走。更何況是去都是男人軍隊裏。這是十分傷風化是礙瞻觀。讓其國家知了豈不是讓人笑？

這樣大帽子扣下來一時之間就是激動武官們也沉默了不少。當然也據理力爭。

就是聖人也是陷入了兩麵為難――能節省人力又能強化軍隊那自然是動心。可是卻又不得不顧慮官們看法。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麽擱置下來誰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來。

更讓人惱怒是個言官更是參了常家一本要求嚴懲常家。

沈玉闌知事兒之後是真被氣到了。法子是想出來雖然是抄襲借鑒可是卻也因地製宜改動了許多費儘心思處處完善了獻上去卻得了這麽一個效果……還常家既然獻上去說明常家也是很讚同法子。可是偏偏那些什麽本事都言官們卻是這樣阻撓！怎麽能叫人不氣？

不僅氣更是覺得堵心連帶午飯都咽不下去。

齊宇舟回來時候還兀自氣惱。

“聽說午飯也沒吃？這是怎麽了？”齊宇舟也不去換衣裳反而在身邊坐下來笑看問。

沈玉闌氣哼哼咬牙卻也不答反而問：“問言官們是不是說了許多難聽？覺得這事兒到底能不能成？”

齊宇舟沉默不言甚至想岔開題：“還是先用點點心。不然餓壞了可怎麽辦？昨兒不是想吃桃酥？從外頭給帶了。”說果然掏出一個紙包來。

然而這時候哪裏還心情去吃什麽桃酥？反而被齊宇舟這幅舉動弄得更加慪氣一麵瞪一眼一麵將那紙包推開了氣鼓鼓：“不吃。還吃什麽吃。們男人這般看不起們女人就想將們女人都當成寵物養在內宅罷了！哼嘴上說仁義德聖人之言其實都是給自己那一腔私欲找借口！”

說完這倒是解了恨可是心裏卻也明白是不該衝齊宇舟發火。一時之間心中微微些懊惱後悔卻又奈何覆水難收便是隻得別扭低頭不言。

齊宇舟沉默了半晌。

想肯定是生氣了心裏又微微忐忑起來――卻又了一絲火氣：其實這些一句也沒錯。不反駁說明其實心裏想也和那些人想一樣罷了。

這樣一想難免更加不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