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闌抽空去看了郭氏一回――郭氏院子裏連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怎麽清淨。不是莫名其妙哭聲就是莫名其妙歎氣聲或是尖銳笑聲再不就是莫名其妙腳印或是手掌印。最驚險一回郭氏自己衣裳上印上了一個血糊糊手掌印。

郭氏費儘了精神安排了許多值夜婆子丫頭也不許們睡覺可是卻仍是會這樣事情發生。

郭氏一開始隻覺得是人故意嚇唬。可是現在郭氏卻是漸漸相信了。

郭氏院子裏開始供奉佛像佛具以及各種驅鬼鎮邪事物。又讓沈玉珊親自去寺廟裏添了大香火錢。

這樣舉動似乎也是點兒作用。可是過了幾天卻仍是會鬨騰起來――郭氏被折騰得不輕人都恍惚起來。甚至大白天都會突然驚叫起來說是看見了什麽影子。

就連沈玉珊也是點兒杯弓蛇影了。屋裏雖然沒什麽異常可是卻也是供奉了鎮邪之物。

李氏裝模作樣在府裏查了一回最後自然是不了了之――卻是又從另外一個方麵證明了並非是人禍而真是某些解釋不了東西。

不僅是郭氏單單郭氏院子裏嚇得病了丫頭和婆子都好幾個了――因為府裏便是傳開了。那是冤魂索命陰厲之氣太重誰沾染上了不死都要去半條命。

沈玉闌聽越傳越玄乎倒是些喜感了。私底下也不知因為笑了多少回。

如今郭氏聽說越發不好了沈玉闌自然也不能裝作不知於是隻得過去“探病”。

郭氏之前雖說也是隻能躺在床上可是人好歹還些精神說也是沒法妨礙。可是現在――沈玉闌看緊緊合眼睛呼吸細微眉頭緊鎖郭氏便是知這一次郭氏是真給嚇住了。心裏頓時就是大大暢快起來又默默了一聲“活該”。

要知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郭氏到底做了多少虧心事兒？竟是能被嚇成這樣。

“太太？”沈玉闌輕喚了一聲。

郭氏卻是絲毫反應。

旁邊伺候丫頭輕聲答：“太太夜裏睡不好所以白天便是精神不濟時常也是昏睡。”

“吃了藥也不見好？”沈玉闌又問。

丫頭搖搖頭：“大夫說驚悸多度開了安神藥。可是也睡不了多大一會就要做噩夢。夜裏白天都是如此反反複複折騰旁邊片刻也離不了人。”

沈玉闌點點頭便是不再問了。又看向旁邊沈玉珊輕歎了一聲：“妹妹可是憔悴了許多。怎麽是擔心太太所致麽？聽說妹妹最近也開始信佛了那兒好幾本高僧親手抄寫佛經回頭讓人給妹妹送來。如今出嫁在即還是要好好保養自己。不然到時候出嫁不漂亮可怎麽好？”

其實看得出來沈玉珊站在郭氏屋子裏神經一直是緊緊繃。眼睛也是一直四下亂看仿佛這屋子裏什麽隱藏東西似。

不過聽見沈玉闌沈玉珊卻是硬邦邦回了一句：“姐姐佛經還是留自己用。其事情也不費姐姐操心了。”

沈玉闌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最近府裏到處都些不安穩也是些擔心。還好院子裏卻是沒什麽異樣。想來――也是因為咱們府裏都是女眷沒什麽陽剛之氣鎮宅緣故。等到父親回來了大約也就好了。”

沈玉珊沒吱聲似乎頗為忌憚這種鬼神之事。

一時間屋子裏沉默下來沈玉闌靜靜站了一會便是要告辭了――來本來也是應個景並不是真要替郭氏侍疾。

不過沈玉珊時候卻是忽然盯沈玉闌上上下下一頓打量目光滿是狐疑：“說起來倒是些不明白――怎麽府裏到處都是……偏姐姐院子裏什麽也。一片清明這莫不是其中什麽貓膩？”

沈玉闌訝然一笑――沈玉珊這是懷疑了？

當下卻也不辯解隻是微笑：“這麽一說倒是也納悶了――不過想來鬼神這種東西也是原則。與們無冤無仇們又何必找上？況且――信佛虔誠也許得了佛祖庇佑。再則想來就是娘緣故了。總是夢見娘想來一定是在冥冥中保佑。不然上次寺廟失火時候又怎麽能那麽好運氣？妹妹說是不是？”